她什麼都不信，除非親眼看到他的屍體。

羽搖了搖頭，“沒有，當時三爺被那間諜從後背連刺了三刀，刀刀致命，全是衝著心臟去的，當時天上還下著大雨。三爺是自己開車的，車一滑，就衝入了湖中。”

“那你們就沒有去打撈？”顧千語皺起眉頭。

“打撈過了，只找到了那名間諜、以及跟三爺隨行的助手的屍體。根據那名助手手機裡的錄音，三爺和那間諜在水中還打鬥了幾個回合，只是他的屍體不知道去哪了，可以判斷也是死掉了……”說到這，羽的眼中有著難掩的悲傷。

“你們都沒有找到他屍體，僅憑這樣，是無法判斷一個人死去的。”顧千語淡淡的說著。

羽有些不忍的說道：“根據錄音，當時他身中的那幾刀，就算是活著上了水面，也走不出多遠。再加上那個林子裡經常有熊之類的猛獸出沒，現在那些猛獸為了過冬，百里之外都可以聞到血腥味……當時我們也找了許久三爺的屍體，結果發現幾里內全是熊掌腳印，個頭起碼都有四五百斤……上頭判斷，之所以找不到他的屍體，一定是入了野獸的肚子了。”

顧千語知道，熊這種猛獸，從來都不把獵物弄死再吃，它們都是活吃的，殘忍得很，一爪子都可以直接把人內臟踩出來。

那這樣的話，顧澤羨生還機率確實是很低。

她嚥了咽口水，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那能讓我聽聽那錄音嗎？”

羽搖了搖頭，“那錄音被上頭拿走了。”

“是總tong韓耀清？”

羽搖了搖頭，“不是韓家的人，是更高的那幾位。”

聽到這話，顧千語沉默了。

來歷不明的恐怖fen子，突然露出真面目的間諜，以及莫名其妙拿走錄音的上頭那幾人……一切的一切，感覺就像是披上了一層迷霧。

行，反正都是要去找那幾個人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顧千語微微一笑。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得不到上頭的解釋。實在不行，她也可以去把那些熊開膛破肚，總能找到真相。

“我們三爺剛上任這個職位沒多久，他還年輕，這些年來不少人磕絆他，在背地裡給他使絆子，他都挺過來了……和那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以及戰場上那些兇惡的敵人打交道，沒有哪個同齡人能做得比他出色，沒人能知道他心裡的壓力。”說到這，羽從抽屜中拿出幾張照片。

“這是他還沒上任之前，我們的合照，那個時候我也還沒上任到現在這個職位。”羽一一細數著眼前的照片，滿眼都是回憶。

看著那些照片，顧千語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

照片上的顧澤羨，每張看不到臉，最多隻到那稜角分明的下巴。

他大多數都是脫了軍裝的上半身照片，能讓任何女人為之瘋狂的肌肉線條，那精緻的鎖骨，以及性感的喉結，身上還纏著繃帶……他那時候的氣質無比冷酷，似乎很不樂意拍照。

旁邊的羽一手掛在他肩上，一手對著鏡頭比著剪刀手，看起來無比的陽光，兩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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