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笒走到病房門口，腳步微頓，回頭看了一眼要掙脫護士的手，朝季一凡撲過來的婦女，頓了頓，垂了垂眼簾，收回視線，看向季一凡的手，他的手臂在發抖，背影無力沉重。

姜笒錯愕了一下，蜷了蜷手指，抿了一下唇，反客為主，握住季一凡發抖的手。

季一凡身體一僵，動作微頓，怔怔地看向姜笒。

“去處理一下傷口吧！”，姜笒拍了拍季一凡的手背道。

季一凡垂了垂眼簾，“嗯。”了一聲。

姜笒微微頜首

，順手拉著季一凡朝他的會診室走去。

“季醫生。”，護士送來處理傷口的物品。

“謝謝。”，季一凡接過，“你們先去忙。”

“你一個人可以嗎？”，其中一個護士問道。

季一凡微微頜首，“嗯。”了一聲，幾人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擺弄著醫用棉籤的姜笒，陸陸續續退出會診室，轉眼會診室又只剩下她和他。

姜笒看著季一凡束手束腳地處理傷口，輕嘆一口氣，拿走季一凡手中的棉籤，“我幫你。”

“謝謝。”，季一凡客氣地回道。

姜笒悶哼一聲，仔細地幫他處理著傷口，處理片刻後，手中動作微微一頓，盯著季一凡臉上的傷口，垂了垂眼簾，看向季一凡，“醫生這個職業很辛苦吧！”

季一凡有些意外地看著姜笒。

姜笒拿起創口貼，撕開，看向他，“所以當初為什麼要選擇這個行業呢！”

，去繼承公司不好嗎？

季一凡長睫微垂，因為一個人，緩緩抬眸凝視著姜笒。

姜笒認真地幫季一凡處理著傷口，季一凡晃了片刻神，就在姜笒快要收回手時，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姜笒微微一愣，錯愕地看著季一凡。

季一凡喉嚨滾了滾，突然扣住姜笒後腦勺，把她帶到自己身旁，吻上她。

姜笒身體一僵，瞳孔猛然一縮，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人，片刻之後，回過神，下意識地推開她，手當即被季一凡鉗住，固定在背後。

季一凡再一次加深這個吻，攻城略地，猝不及防，節節敗退，直到血腥味在他們逐漸散開，這才回過神來，放開，凝眸看著她，“姜笒。”

姜笒的臉泛起一摸潮紅，“瘋子。”，揚手就要朝季一凡臉上揮去，季一凡一把鉗住姜笒的手腕，猩紅的雙眸看著她，“我沒瘋。”

姜笒錯愕地看著他。

“你不是問我喜歡那種型別嗎？都說了這麼多，難道你還不明白？”

姜笒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一片空白，怔怔地看著季一凡。

“我輸了。”，季一凡繼續道，“輸了，徹底輸給你。”

姜笒茫然地看著季一凡。

季一凡埋下頭，好半天，抬頭看著姜笒，一字一句，“做我女朋友。”

姜笒懵了，目目地看著季一凡，許久眨了一下眼睛，探著手，貼在季一凡額上，“發燒了？”

季一凡輕嘆一口氣，拿下姜笒軟若無骨的手，“沒發燒，在清醒不過，也沒把你當成任一。”

因為你們是同一個，同一個我從始至終一直愛著的人。

姜笒腦子暈乎乎的，好半天之後，抬了抬手，制止季一凡繼續說話擾亂她的思緒，“你等會兒，你讓我冷靜一下。不對，該你先冷靜一會兒，對，你該冷靜一下。”

話畢，姜笒抽回手，踉蹌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