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任看了一眼溫若寒左手邊是地板。

季一任默默地朝卓辰陽身邊的空位，走過去，坐下。

溫若寒已經走到她面前，把她提到遠離卓辰陽的地方，騰出空位，自己坐下，扭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卓辰陽。

卓辰陽：“……”，夠狠。

——

江霖宇和冷書瑤一前一後走進包間。

鹿黎的嚎叫聲魔音貫耳，震的待在包間裡的那三人生無可戀。

季一任苦著一張臉看著江霖宇道：“哥，你來了。”

江霖宇看著不遠處忘情地唱著歌的鹿黎，有些好笑地“嗯。”了一聲，看著冷書瑤道：“坐吧！”

長達好幾個月都沒和她說過話，突然來一句，讓冷書瑤有些受寵若驚。

冷書瑤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乖巧地找個座位坐下，繼續聆聽鹿黎的鬼哭狼嚎。

江霖宇撿了一個冷書瑤對面的位置坐下，把麥遞給她，“要唱歌嗎？”

冷書瑤愣了一下，看著含蓄如暖陽的笑容，心再一次不爭氣地為他跳了起來，臉頰有些微微發燙，搖了搖頭，“謝謝，不用了。”

江霖宇見此也沒為難她，而後把麥遞給了季一任，“諾，你的歌來了。”

季一任接過，好奇地看著他，“還真的是我的，哥你怎麼知道？”

“就你這樣的也只會唱快樂的小青蛙。”，鹿黎懟她道。

季一任瞪了他一眼，“我只會唱快樂的小青蛙怎麼了，也比你唱的好聽，對不對？”

季一任看向溫若寒。

溫若寒愣了一下，鹿黎氣呼呼地說道“學霸，我們要說實話。”

溫若寒輕咳一聲，點了一下頭，看著季一任道：“你確實比他唱的好聽。”

“是吧！”，季一任笑的月牙彎彎。

“她還沒唱呢。”，鹿黎無語地說道。

“閉嘴吧！你。”，季一任懟他道。

鹿黎：好氣哦！

季一任邊唱邊跳，純真無邪，看的溫若寒晃一下神。

燈光下，小姑娘時不時地蹦躂幾下，甜甜的聲音像是糯米糰子一樣軟糯輕甜，讓人心安，溫若寒揚起唇角。

——

城北郊外。

小巷道中惡臭味撲鼻而來，汙水順著溝渠流走。

低矮的磚瓦房外，寒廣生坐在門檻上，一隻褲腿挽至膝蓋處，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手裡拿著一瓶啤酒，醉生夢死，過了約莫半個小時。

陳蘇提著菜走到他身邊，氣的一腳踹在他腿上，“你除了抽菸喝酒，你太媽還會幹什麼，老子到了八輩子血黴才嫁給你。”

“你他媽在踹一腳試試。”，寒廣生氣的從板凳上竄了起來，“砰。”一聲手中的啤酒瓶在地上四分五裂。

嚇得陳蘇“啊！”的一聲尖叫。

寒廣生輕嗤一聲，“沒用的臭婆娘。”，轉身要進屋，走了幾步，停下腳步，一把抓住陳蘇的頭髮，手伸到她面前道：“拿錢來。”

陳蘇被拽的頭皮撕裂地疼痛，哭喊著求饒道：“我一天到晚就這麼一點錢，都給你拿去賭了，我哪裡還有錢啊！”

“他媽你這是埋怨我沒用了，臭婆娘。”，寒廣生一把把陳蘇扔在地上，拳頭腳踢，打的陳蘇抱著頭，在地上打滾，最後保命，把今天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小點小費全部逃出來，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求饒地看著他道：“這是我所有的積蓄就這麼點了，別打了啊！”

寒廣生輕嗤一聲，順手揉了揉鼻子，拿過錢，歪著頭，抖著腿，數了數錢，才500塊錢，出去泡一夜就沒了，“沒用的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