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聽了她的話頗為無語,忍不住又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以示懲罰。
“那個時候只是想找個王妃回去應付,哪來的想啃?”
“話說,那個時候要是遇到的不是我,你也撿回去當王妃了?現在也抱著親了?”明若邪微偏著頭,突然間就對這個問題有點兒感興趣。
剛才見他遇上這樣宮女打扮又抹灰了臉的自己都能動情,萬一他當初在沉仙嶺撿的是別的女人,是不是也這麼跟人家成為夫妻了?
司空疾哭笑不得,“想什麼呢?為了活命,真撿回去當了縉王妃,那也只會是這麼一個名頭,別的女子也未必真能到現在還是縉王妃。”
雖然說起來有些殘忍,但這是事實。
換成別的女人,可能早就已經香銷玉殞了吧。
空有一個縉王妃的名頭,他也只會暫時讓她吃飽穿暖,說不定會遺忘在角落,而他,依然冷心絕情去走他一個人的路。
哪有可能抱著親?
“為了活命,我可以讓任何女人頂著縉王妃的名頭,但是,放在心上的,能這樣抱著親的,就只有你。”
司空疾將她抱緊,一手輕輕撫著她柔順的發。
“那還想讓別的女人頂著縉王妃的名頭呢?我去,司空疾,你該不會入宮一趟,想收多幾個王妃吧?然後告訴我,她們就是掛個名,睡的話我還是隻睡你一個?”
明若邪想掙扎開,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頭頂響起他低低的笑,這臭男人笑得有些可惡了。
“說的什麼胡話呢?”什麼睡睡睡的?司空疾只覺得之前滿心的抑鬱陰暗都被她給打散驅走了,就是覺得她又好玩又好笑,還讓他心裡暖得不像話,“我說的那是沒你之前,誰當縉王妃都行,有你之後,嗯,你這小醋罈子本王哪招架得住?”
心裡不曾有她時,哪個女人為妻都一樣。
心裡已經有她時,除了她,別的女人都不行。
“你自己才是醋罈子吧?”明若邪回抱住他。
“是是是,我是大醋罈子,你是小醋罈子。本王的小醋罈子不僅跟來了皇宮,還扮成宮女混進來了?”
司空疾抱著她,覺得心裡異常滿足。
“我擔心你。”明若邪很是坦率。
司空疾微嘆一聲,“我很高興你能來,今天在宮裡,特別想你。”
雖然只是分別大半天,但是不過就是大半天,宮裡已經不知道唱了幾齣大戲,他還是戲中人。
要是人人都像她這般肆意明銳,哪來那麼多的勾心鬥角?
明若邪心中一動,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捧住他的臉,掂起腳尖也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她一副“老孃罩你”的神情,“別怕,我陪你!”
司空疾又是哭笑不得。
還未說話,有蟾蜍呱呱從她腳背上跳了過去。
嘰喳小鳥的叫聲也傳了進來。
明若邪立即就推開了司空疾,“縉王殿下,奴婢侍候您。”
司空疾也已經聽到了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他的神情一冷,已經恢復了在人前的那種冷清。
退開幾步,他走到園中去,明若邪就蹲了下去,繼續拔草。
一行女子身影映入他們眼簾。
一名宮女走在前面帶路,後面兩名宮女簇擁著一個年約十八的姑娘。
她穿的不是宮裝,只是一般的衣裙,甚至比京城中好像貴女千金穿的還要樸素一些,素淡的藕色衣裙,綠色腰帶,簡單的髮髻,上面只纏著一圈細碎珍珠和一支木簪子,行走間輕如煙,淡如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