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的人?又來?
“是那個馮夫人嗎?”明若邪開啟門走了出去。
滿月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奇怪,“王爺正生氣呢,陶七大哥說,王妃要是再不出去,他怕王爺要失控了。”
啊?
這下子明若邪就好奇了。
馮家幹什麼了,就讓司空疾都要失控了?
“去看看。”
走了幾步,她問道,“那位夏公子醒來了嗎?”
這都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了,夏玄契難道還在睡?
“不曾。聽朱管家說,客院那邊還靜悄悄的。王妃之前交待過,只要他們自己沒有出來,就不讓人進去打擾,所以一直沒有人進去。”
“看來真是累得厲害。”
明若邪輕嘆了口氣。
在給夏玄契把脈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夏玄契至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過,而且以前應該也睡得不好。
再不好好地睡上一覺,他的暗傷會提前發作的。
這個男人看起來是高大強壯,實際上,身體裡像是有一顆定時炸彈啊,也是個要活著得如履薄冰的主。
可憐,真可憐。
不過現在她還是要趕緊去看看司空疾有什麼可以暴走的。
明若邪帶著滿月步伐匆匆地跑去了前廳,然後就被前廳門口那一堆東西給晃瞎了眼睛。
這都是什麼?
一擔一擔的東西,用紅布蓋著。
她下意識地就說了一句:“誰下聘禮啊?”
“呵。”
一旁,司空疾站在大廳門廊之下,看著她,語氣輕淡如風拂柳,那神情也是雅緻如隱世大家的貴公子,站姿挺拔如松,氣質又如竹——
好像沒有什麼不對,他不就是一直這樣的嗎?
但是感覺就是不對。
明若邪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眼,才發現他手指捏著,用力得關節都泛了白,看得出來心裡有多大的怒氣了。
明若邪瞬間腦子裡清明,看向了一頭冷汗站在那堆東西旁邊的朱管家,蹭了過去,一手掩在嘴邊,小小聲地問道:“朱管家,這些東西該不會是給我的吧?”
朱管家話都不敢說,就是點了點頭。
“難道是馮家,啊不,那個之前被揍成豬頭的那個馮少爺送的?”明若邪又小聲問。
朱管家再次點頭,又忍不住地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