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寫信了,現在寫信過去給司空疾,只怕真的會影響他的情緒。嗯,她就是這麼自信,現在他們還是熱戀的階段,要是她的信都不能給他帶去大的影響,那還談什麼戀愛?
為了他的安危著想,信就不寫了。
但是不寫信,記賬是要的,等到時候司空疾回來了就讓他好好看看。
“我們要不要回避?”裴悟看著她剛剛怒氣衝衝,現在又平靜了一點,但是看神情有那麼一點不懷好意的狡黠,忍不住問道。
“沒有什麼可見不得人的,你們要看就看。”
明若邪執筆,蘸墨,在白紙上很快地落了筆。
雖然她說不用迴避,但是這畢竟是縉王夫妻倆的事,裴悟本來是覺得還是需要回避的,但是他又實在是很好奇,不知道她會寫什麼,怎麼都移不開眼睛。
就見明若邪在紙上寫了——
十一月初,回京半途,遇到老和尚和裴世子,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一個趣聞——
裴悟的嘴角一抽,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下意識就開口提了出來,“王妃,您寫給王爺的信,能不能不提我?”
提辭淵大師就罷了,為什麼要把他也寫上去啊?
而且,辭淵大師想必不八卦,所以這麼一寫就好像是在告訴司空疾,這個趣聞是他說給明若邪聽的。
縉王那個人——
萬一到時候遷怒於他怎麼辦?
裴悟想起來都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不妥不妥,這真的不妥。希望王妃能把他的名字劃去。
明若邪頓了筆,“不提你也行啊,不過現在我都已經寫了,要是單單劃了你的名字,會留下痕跡的,到時候司空無疾一看,肯定會問我,這劃掉的是什麼?我這麼坦白的人肯定不會說謊,那還不是要把你說出來?裴世子覺得劃不劃掉有區別嗎?”
噗。
裴悟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那要不然重寫?”
“裴世子,”明若邪不認同地看著他,“紙珍貴,不能隨意浪費,這才寫了一行字,這一張就要丟了?多浪費啊。你知道紙是怎麼造出來的嗎?要不要我給你展開講講?”
王妃還知道紙是怎麼造出來的?
裴悟雖然覺得有點兒驚訝,但還是趕緊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用了,那王妃就這麼寫吧。”
“嗯,那你不要再打斷我了啊。”
裴悟默。
“從裴世子的講述中,我聽到了王爺您英勇無畏,不懼犧牲——犧牲色相的犧牲,展現了您絕世的美貌,引得某白姓女水匪的垂涎,將王爺您擄上了船——”
裴悟:怎麼還能再次強調他?
他這個時候算是想明白了,縉王妃何其小心眼啊!
想必就是因為之前小和尚在跟她講那件事情的時候,他提到那個白月如何美貌的時候,好像是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天可憐見,他點頭也不是他自己見過白月,也不是他自己覺得白月有多美貌,而只是在說的時候想起來調查的手下跟他說了,他無意地點了點頭,那個時候走神想了一下:是被那麼美貌的女水匪搶去,不是被貌如夜叉的女人強搶,好像還沒有那麼慘?
縉王妃是能看到他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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