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劉光天發現味道不對了,這邊兒卸車的幾個街坊鄰居都聞到了這個味道。一開始的時候味道還不算大,大家也就沒在意,還以為是運來的白菜、蘿蔔什麼的可能是爛了,才有這股子腐臭的味道,但是劉光天不一樣啊,他太熟悉這味道了。
正好這時候閻解放搬麻袋搬得有點熱了,他就把外面的破大衣的扣子給解開了兩個,一股子濃郁的五穀輪迴之所獨特的氣息就出現在車斗上了,劉光天差點兒讓閻解放給燻的暈過去,一下就找到汙染源了。
“閻解放,你tn的拉到褲子裡了?”劉光天捂著鼻子喝到。這味道太沖了,簡直不當人子。
“幹活兒嘛,當然是穿幹活兒的衣服來啊。怎麼著,我穿什麼衣服還得你批准啊?”閻解放用敞開的破大衣扇了幾下風,這下子味道更大了。
這個禍其實是閻埠貴家老大閻解成惹出來的,劉光齊回去找三大爺來卸車的時候他就不太樂意,大冷的天,是家裡熱乎乎的早飯不好吃啊,還是溫暖的被窩不香啊。昨天他們家的秋菜已經都買完了,連儲存都做好了,全家人都累的不輕,這小哥倆在家幹活是主力,更是弄得腰痠背痛的,也就是仗著年輕今天早上才能起來,就算是關係到他們工作的事情他們也是滿腹牢騷。要不是三大爺在家積威甚重,把成破厲害說的清清楚楚,他們才不來呢。
哥倆彆彆扭扭的讓閻埠貴從床上給拉起來,穿衣服的時候閻解成就跟閻解放說,“老二,一會兒去卸車都是搬麻袋的活兒。昨天你也看見了,這個活兒可挺埋汰啊,我們得找身破衣服去。不然回來還是我們哥倆自己洗。”
“老大,你的意思是?”閻解放有事兒歷來聽他哥的。閻解成這貨蔫壞,而且主意還正,腦子又好使,打小惹事兒的都是他,可是扛事兒的從來不是他,按現在的話說就是純種的老六。
“我們掃廁所那幾件衣服咱媽不是讓我們自己洗,我們給扔到煤堆後面沒洗嗎?今天我們就穿那件,回來就把那兩件衣服一扔就完了,還省的我們自己洗了,你看怎麼樣?”閻解成眼珠一轉,就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那兩件衣服都有十多年的歷史了,一開始是閻埠貴的衣服,後來閻解成大了就給了他,再後來就輪到閻解放穿,要是沒穿壞閻解曠也能繼承。這年月別說一件衣服仨人穿,就是一件衣服傳三代都是正常現象,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可不是說說而已,這是日常生活。也就是老閻家倆小子都淘,今天刮個口子,明天開個線,沒法再補了,才淪為他們掃廁所專用的,不然過兩年閻解曠也能添兩件衣服。
他們倆掃廁所掃了一個多月,到家就把這兩件衣服往外一扔,掃廁所的時候再穿上,從來沒洗過,那是真的醃入味了。三大媽看著都噁心,根本不給他們洗,這倆貨更看不上了,都想著乾脆扔了得了,不過他們老子號稱閻老西,要是沒他同意敢隨便把衣服扔了,他們的日子就別過了。所以這哥倆這兩件衣服一直扔著那兒沒動過。今天正好讓閻解成拿出來用用,不說別的能噁心噁心二大爺他們就行了。
所以這哥倆也沒跟三大爺說就把這兩件衣服傳到破大衣的裡面了。一開始天氣冷還沒什麼,這一路上因為劉光齊著急,所以是跑著過來的。他們倆就熱身熱的差不多了,剛才又不斷的來回搬麻袋,身上一熱閻解放把外面的大衣一敞開,這味道就藏不住了。
不光是閻解放,閻解成發現車斗上的閻解放已經開始放毒了,他也沒什麼顧忌了,同樣敞開大衣開始扇風,那股子味道隨著他身體上蒸騰的汗氣在人群中散發開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站在他身邊的二大爺劉海中。
“閻解成,你們倆掉廁所裡了嗎?”劉海中憤怒極了,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好不容易從一大爺那裡把活兒搶過來,接下來就一點兒好訊息都沒有。好不容易大兒子帶來了援軍,還出了這麼兩個活寶,簡直要了命了。
“二大爺,我們來幹活也不能穿新衣服吧?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清楚,那有那麼多的衣服浪費啊?光齊哥又著急,我們哥倆也是為了趕緊過來才把這兩件穿出來的。你當我們哥倆喜歡聞這個味兒啊?”閻解成一臉的不願意,“我們哥倆這麼積極,您不誇獎兩句就算了,怎麼還罵人呢?這個可是有損您二大爺的風範。”
閻解成可不敢跟劉海中正面硬頂,他從家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這麼整有可能會得罪這個小心眼的二大爺,所以一路上沒想別的,就想著怎麼把這個事兒給圓過去,果不其然現在用上了。
劉海中這邊兒聲音不小,小葉子離得比較遠,發現又有熱鬧看就想過來看看,結果剛走了兩步離著劉海中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就讓臭氣給燻的不敢再靠近了,只能遠遠的觀望。
三大爺閻埠貴本來還在一邊兒大喘氣,他也不樂意幹這個活兒。可是他沒辦法,二大爺手裡捏著他倆兒子的工作呢,正好來的時候跑的比較急,他就裝作體力不支在一邊兒歇著,現在看倆兒子和劉海中頂起來了,他要是再不出面就怕他們把劉海中得罪狠了,今天就白來了。
“解成,怎麼跟你二大爺說話呢?我們院兒尊老愛幼的傳統都丟啦?趕緊給你二大爺道歉。你二大爺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閻埠貴捂著鼻子過來,先讓閻解成給劉海中賠不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對小輩兒,他拿話先把劉海中給架起來再說。
“對不起,二大爺。我是早上起來暈了頭了,您別跟我一般見識。”閻解成的態度非常好,他老子一給他臺階他就往下走,根本不給劉海中發揮的空間。
“這叫什麼事兒啊!”劉海中搖搖頭,“老閻,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你站我的位置繼續卸車,我過去擺麻袋。”
他也是雞賊,知道今天自己著急,對閻家哥倆是打不得罵不得,乾脆眼不見為淨,離得遠點兒也能少遭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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