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黛臉頰蒼白。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互相避嫌的男女會做的事情。”

顧雪黛想，她最好掉頭就走。

這樣，就不會發生什麼她無法控制的事情。

可是，當真要為了什麼所謂的名聲、清白，而不顧小眠的身體嗎？

夢中的她，在自己與妹妹受到傷害之前，什麼也沒有做，規規矩矩的，可她最後淪落到失去妹妹的下場。

那麼乖順，又有什麼用呢？

她發現了真相，在想治好妹妹的同時，也不想就此讓國公府毫無付出。

憑借她獨自一人，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她需要姜確的力量。

顧雪黛抬起手指，理了理貼在面頰上，濕潤的發絲。

“我答應你的代價，我剛才就應下了，你放心，我不會違約的。”顧雪黛說。

姜確看著顧雪黛。

“你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姜確問。

表妹是懵懂不知，所以才應下嗎。

姜確沒有貿然做什麼。

他想要讓表妹靠近他，但不想，讓表妹對他的纏上感到極度抗拒。

“我不怕。”

男女之事，無非那些。

夢中的她已經體會過了。

其實那種事情，也不糟糕。

“你想做什麼，那就做什麼。”顧雪黛聲音輕輕。

姜確挑了下眉，道：“表妹當真是，敢於犧牲。”

她應當是迫於情形，不得不這麼選擇。

“只要你能幫我治好妹妹，讓國公府不要對我們姐妹趕盡殺絕。”顧雪黛一字一句地說。

“我會做到的。”姜確嗓音認真。

片刻後，他問：“天色已晚，表妹是否回去？”

顧雪黛的手指捏緊袖角，試探地看著姜確。

她在思考，怎樣的回答會讓姜確覺得她是誠心願意付出代價的。

但是，姜確沒有給她過多考慮的機會。

“今日，你我已經算是相見了，我不會為難你的，表妹。”

“我也不是什麼必須違揹你的意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