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解釋起那胡溝來。
“那裡之所以叫胡溝,是因為底下長了很多胡草。胡草比雞毛草更乾硬,而且草葉邊緣全是鋸齒,一不小心就會把人割傷。我們也是為了方便說話才給隨便取了這個名字。胡溝雖然胡草多,但是這附近也只有那條溝裡有水,我們也得去那裡取水的。”
“胡溝裡除了胡草之外還長著別的山草,不過都爭不過胡草和雞毛草,別的野草只是間雜生長,以前那群野馬也不會到胡溝去吃草。但是現在估計是沒辦法了,外面都沒了可吃的草料,所以也只能到胡溝去吃。”
司空疾皺了皺眉問道:“那裡的草有毒?”
左司苦笑,“王爺,屬下也不知道,之前沒有留意那些雜草。”
“走,去看看。”
司空疾對陶大夫做了個手勢。
既然是要去辨別野草有無毒,陶大夫也是要去的,還能看看那野馬王到底是怎麼了。
星墜機靈地把陶大夫的藥箱給背上了。
陶大夫卻回頭望了茅草屋裡一眼,猶豫了一下,問道:“王爺,不讓王妃一起去嗎?”
左司這會兒已經心急如焚,要不是需要給縉王帶路,早就自己一馬當先奔出去了,要是野馬王出事,他們接下來更難以馴服那批野馬。而且,野馬王現在儼然已經是左司心目中的寶貝,它要是真死了,左司得心疼壞了。
見陶大夫竟然還想建議帶王妃一起去,他就有點怒火了。
“胡溝那一片地勢陡,雞毛草茂密,風一吹草伏低,很滑,很容易摔倒。而且現在外面風大,天寒地凍的,何必讓王妃一介女子吃苦?”
要他說,陶大夫簡直是有些老糊塗了。
雖然王妃剛才沒有被他驚嚇到,左司也佩服她的膽量和鎮定,但不是什麼事都能帶上個嬌滴滴的女人的,去礙事嗎?
等會兒她一步摔三跤,還會拖累了王爺。
在左司心裡,王妃的重要性都比不上野馬王。
司空疾本來是想讓明若邪休息一下的,但是陶大夫這麼一問,他倒是改變了主意。
“若若,跟本王去看看那野馬王。”
明若邪只好出來了。
“王妃可以隨後慢行,小心腳下野草。”左司便對她說了一句,自己拽著陶大夫先往前面衝去。
還是要趕緊去看那野馬王,別當真出事了。
明若邪被司空疾牽著走,望著被拽得跌跌撞撞的陶大夫,“看來左司是真把那些野馬放在心上。”
“左司因為眼疾,不喜歡與外人接觸,所以這些年大多是替本王在外面奔波,收集各路訊息,尋藥,或是開拓暗道,這一次赦陸山野馬群也是他發現的,若是我們能有戰馬,回到大貞勝算會大許多,他自然是重視這批野馬。”
司空疾握緊了她的手,“若若可是覺得左司對你不敬?”
明若邪撲哧笑了。
“敬與不敬的,我不是很在意。”她揚眉,有點囂張,“反正只要他們不惹我,可以相安無事,要是惹了我,我可不會看你面子,該把人踩到泥裡就不會抬腳的。”
不愧是她。
司空疾也笑了笑,“若他們當真招惹你,你只管打罵,無須給本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