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微燻的午後,黎向晚輕闔雙眸慵懶的臥在白色的躺椅上。寬敞的露臺微風習習掠過倦怠的睏意,消瘦的臉龐浮上一層淡淡的金輝,柔和了她略顯蒼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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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休閒的白色衣裙襯得她格外的嬌弱,飄逸出塵,她的神態沉靜安然,沒有絲毫的波動。
佐韋靜靜地站在一旁,淡漠的目光飄過小憩的女人,素淨的面龐隱匿了一絲冷漠,飽滿的雙唇微微抿起,嘴唇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留下了一抹難以忽視的暗沉疤痕。
他收回視線,目光中劃過擔憂,洛佑翼已走數日,南江的政局動盪,軍團林立,幫派滋事,那裡一直都是最棘手的地方,這次軍火被劫,又要不可避免的來場血拼了。
“正午的陽光為什麼會這麼冷?”黎向晚低柔的聲音飄忽過來,帶著絲絲的倦意。
佐韋蹙了蹙眉頭,沒有回答,黎向晚常常喜歡自言自語,這幾日他已習以為常,完全漠之。
黎向晚睜開輕閉的雙眸,看了看一臉漠然的佐韋,這個男人話還真少,如果不是先前聽過他的聲音,她會毫無疑問地把他當作聾啞人。
啞聲的撲克臉男人終於開口說話“少夫人請回吧,這陽光雖不灼熱但曬久了也會頭暈的。”
黎向晚微挑眉頭,眸光暗淡,“裡面死氣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同樣是籠子,還是這樣露天的籠子讓人寬慰些。如果你乏了就先回房間吧,我要在這裡曬個夠。”
佐韋自是不會離開,他不再說話,而是走到雕花的歐式扶欄前,極目遠眺,遠處層林盡染,青山綿延不絕,藍天白雲間盡顯一派悠然生機無限。
佐韋的鼻子飄進醉人的馨香,身旁已然多了一個人,黎向晚站在他的身旁,目光茫然的同望著遠處,慵懶的嗓音再次響起:“看來關在籠子裡的人並不只是我一個,你也同樣的孤獨寂寞。”
佐韋的目光悠遠,聲音冷淡至極,“少夫人,你應該用心的去體會,在這個家最孤獨最寂寞的人不是你,而是少爺。”
黎向晚的眸光驟然暗淡,她面向佐韋,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失望,“魔鬼也會孤獨嘛?如果是,那像我這樣被迫囚禁在這裡的人算什麼?站在這裡,望著外面,卻永遠也走不出去。沒有自由的生活,你知道這是什麼滋味嗎?這就是絕望,徹徹底底的絕望。”
佐韋淡漠的眼眸盡顯不屑,“為什麼要走出去?外面又有什麼好?在這個世上本就不存在真正的自由,心孤獨走到哪裡都是同樣的寂寞。少夫人,讓少爺省省心吧,不要再讓這些兄弟滿世界的到處找你。何況這次你被龍哥的人綁架,少爺吩咐他回來之前不讓你再出去,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黎向晚俏臉冷若寒冰,她輕抬下頜目光重新審視著這個理解能力異於常人的男人。不愧是他帶出來的人,真是物以類聚,說出來的話都是同樣的混帳加狗屁,可偏偏這番混帳理論卻讓她無言以對。
黎向晚忽然對周圍的景緻失去了興趣,剛剛美好悅目的一切驟然變得黯然無味。
她緩緩收回視線,眸光淡漠地望向遠處,飽滿的雙唇掀起譏諷,“看來你說的沒錯,這陽光曬久了的確會讓人感到頭暈,冰冷無情的太陽和鬱悶無聊的男人,同樣讓人掃興。”
黎向晚不再理會佐韋,轉身穩步向屋內走去。
佐韋收斂神色,盡職盡責地跟在後面,剛走數步,前行的黎向晚就驀然轉過身來,冰冷的目光狠狠地掃過佐韋,“站在那裡,不要跟進來,回你自己的房間,不要再打擾我清靜。”
佐韋身子一滯,停住腳步默然的佇立在那裡,臉色暗沉地目視著她背影消失。
莫名的煩躁油然而生,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前一刻還慵懶的象只波斯貓,後一刻就變成兇悍的母老虎。
現在他也不難理解為什麼洛佑翼常常為她失控,這樣的女人的確有讓人發狂的本事。
又過了幾日,洛佑翼在南江依然沒有訊息。
早晨吳媽過來的時候,看見黎向晚蜷縮著躺在床上,旁邊是一本敞開著的書。
少爺連續多日未回,少奶奶獨守空房,她看著心疼……
她總是希望兩個人能夠把話說開,不要總鬧彆扭,她更不想出賣黎向晚。
房間裡開著空調,吳媽走過去把溫度稍微調高了一點,給黎向晚蓋好空調被才去做她的事。
黎向晚醒了以後,吳媽送上了熱牛奶。
“謝謝吳媽,我不想喝。”黎向晚說。
“少爺臨走時候叮囑過,每天的牛奶一定要勸你喝了。還有每日三餐也要換花樣,他還說了你喜歡吃什麼菜。不過這些,他都說不讓我告訴你。”
“哦!”黎向晚輕聲應了一句,接過牛奶,喝光。
“吳媽,謝謝你!以後他不讓你說的話,你也不用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他想了什麼做了什麼。”
吳媽嘆了口氣,又回廚房給她準備早餐。
“吳媽,我想出去一趟。”吃過早餐,黎向晚抬起頭說。
再待在別墅裡,她非得悶出病來。
“少奶奶,少爺臨走時吩咐,他回來之前,不可以讓你出去。”吳媽深感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