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剛才所言,貌似從你雙目中所激射而出的那抹紅光,其威力應當是非同小可啊......”
野都寒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餘光偷偷瞄向張小凡,試圖從對方的表情變化之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嗯......確實如此。”
張小凡微微頷首,表示認同野都寒的說法。
見張小凡回答得如此乾脆利落,野都寒不禁心中一緊,但他仍然強作鎮定,繼續試探性地追問道:
“那個......我想要冒昧問一下,對於此項技能,不知你是否能夠完全掌控得住呢?”
面對野都寒的詢問,張小凡略作遲疑後,如實答道:
“老實講,關於這點我自己心裡其實也沒底。畢竟迄今為止,我僅僅只是使用過這麼一次而已,而且當時還處於一種完全失控的狀態之下......”
說到這裡時,張小凡有些無奈地攤開雙手,搖了搖頭。
因為他深知,像這樣嚴肅的事情,絕對是容不得半點馬虎和玩笑的。
所以他必須要對野都寒實話實說才行。
聽完張小凡這番話,野都寒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便像是喉嚨裡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一般,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
然後,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並帶著一絲惶恐不安的語氣問道:
“那個......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兒呀?要不你先抓緊時間好生練習一番,等徹底掌握了這項技能之後再來救我如何?”
“嗯?”
突然聽到野都寒說出這樣的話語,張小凡先是明顯地愣怔了一下,隨即便迅速回過神來,嘴角揚起一抹飽含深意且略帶戲謔的笑容,調侃道:
“喲呵!剛剛是誰信誓旦旦地說一點兒都不害怕來著?怎麼這會兒就變卦了?”
一時間,被戳穿心思的野都寒頓時語塞,一張臉漲得通紅,支吾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過了好半晌,野都寒這才連忙開口辯解道:
“誰說我害怕了?我只不過是認為這件事情應當謹慎處理,穩妥一些才更為妥當罷了!”
“好好好……閉上你的嘴巴吧,明明心裡怕得要命,嘴上還這麼硬氣……真是渾身上下哪都不硬,就這個嘴硬……算了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挑個其他的蠟像來試試看能不能成功,如果可行的話再來救你出去。”
張小凡一臉不屑地瞥了一眼野都寒,壓根兒不想聽他繼續囉嗦下去,隨意地揮了揮手之後,便徑直朝著不遠處的一座蠟像走去。
見到這一幕,野都寒瞬間被嚇得心驚膽戰,急忙大聲呼喊著想要阻止張小凡:
“喂!你快給我停下!不許動!”
“哎呀,你又怎麼啦?”
張小凡顯得有些不耐煩,皺起眉頭轉頭看向野都寒,沒好氣地問道。
“這些蠟像可都是和我來自同一個組織的呀,你要是想練練手什麼的,也絕對不能拿他們開刀啊!要不這樣吧,你看前面那裡有一個穿著道袍的蠟像,你去拿它試試身手總可以了吧!”
野都寒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語速飛快地向張小凡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