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眼前這一群人畏縮不前、躊躇不定,館長不禁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嘴裡還低聲嘟囔著:
“哼,真是一幫沒用的廢物!”
話音剛落,他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再賜予這些膽小如鼠之人,隨即便迅速地將視線轉移到了不遠處的張小凡身上。
此刻的張小凡渾身傷痕累累,模樣甚是悽慘可憐。
館長望著如此狼狽不堪的他,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緊接著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開口說道:
“嘖嘖嘖……瞧瞧你如今這副慘狀,簡直是令人不忍直視啊!早知道會落到這般田地,當初何必要苦苦掙扎呢?要是能夠乖乖地束手就擒,豈不是可以免受這麼多皮肉之苦嗎?”
一邊說著,館長一邊緩緩地邁開腳步,朝著張小凡所在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只聽見“咔噠!咔噠!”一聲聲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不斷傳來,原來是館長腳上那雙皮鞋的鞋跟與堅硬的地面相互碰撞所產生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異常規律,彷彿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擊在了在場眾人的心絃之上,使得周圍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站在一旁的野都寒的那些同伴們眼睜睜地看著館長步步緊逼向張小凡,一個個臉上都顯露出極為複雜的神情。
說實話,他們內心深處著實非常渴望能夠衝上去把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狠狠地摁倒在地,然後盡情地蹂躪一番,好出一口心中積壓已久的惡氣。
然而,長期以來形成的固定思維模式卻如同一條無形的枷鎖一般束縛住了他們的手腳,令他們根本無法放開膽子去行動。
要知道,之前自己頭領告訴野都寒的那番話語又何嘗沒有告訴過他們?
長時間的思想灌輸,使得他們誰也不願意輕易拿自己寶貴的生命去冒險一搏。
更何況,眼前趴在地上的這個年輕人跟同事們無緣無故,他們自然也不至於付出任何代價去救他。
張小凡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正步步緊逼而來的館長。
他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疲憊和虛脫,但他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力,艱難地從地上撐起身子。
儘管此刻能夠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但那種彷彿被抽乾了所有力量的虛脫感仍舊如潮水般席捲全身。
以至於當他好不容易站直時,雙腳卻像失去根基一般虛浮無力,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晃動起來。
館長一臉驚訝地望著眼前這個搖搖欲墜卻仍不肯倒下的身影,心中不禁掠過一絲詫異:
“喲呵,你這小子倒真是挺頑強的嘛,都被折磨成這樣了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來?有點意思......”
館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然而那笑容之中卻也難以掩蓋對張小凡堅韌精神的幾分讚賞。
“哼......我不光能站起來!還能把你踩在腳下!”
張小凡重重地冷哼一聲,像是要把體內最後一絲力量都凝聚在這聲冷哼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