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吉普車在觀音山腳停下,蘇晨一行人下車後,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路程是山路,車子開不進去,需要下車步行。
雖然慢一些,但是總算不用受顛簸之苦。
遠處就是觀音山了,遠遠望去,這座綿延幾十裡的觀音山脈,猶如一條橫亙在大地上的巨龍。
嘭!
張啟山關上車門,走到蘇晨身旁解釋道:“再往前幾里有一處山坳,坪雲寨就在裡面,我們先進去探一探。”
說話間,就見張副官從吉普車座位下,拿出了幾套行腳商的衣服分發給眾人。
“蘇先生,苗寨的人排外,換上這些衣服好辦事。”
苗寨人雖然封閉,但也不是完全和中原漢人脫節。
類似賣一些針線小玩意兒的行腳商,又或者販鹽的鹽販子,就能夠自由進出各大苗寨。
畢竟苗人也是人,鹽同樣是必不可少之物。
蘇晨點點頭,轉頭囑咐黑背老六三人留下。自己則是和張啟山、張日山,還有吳繼宗一起換上了行腳商的衣服。
張日山換上衣服,又從軍用卡車上拿來一個裝有磨刀架子的揹簍,手裡還拿著一個小撥浪鼓。
他一邊搖著撥浪鼓,一邊喊道:“磨剪子嘞,戧菜刀。”
說完,朝著眾人自信一笑。
“吳老哥,怎麼樣,我演的像不像?”
吳繼宗輕蔑一笑,從卡車上拿下一副貨擔子。
他挑起貨擔子,健步如飛!
“針頭線腦小銀簪,紅頭繩兒小洋火。嘿的隆冬,嘿的隆冬……”
看著逐漸遠去,化身貨郎卻沒有絲毫違和感的吳繼宗。
張日山直接愣住,好半晌才撇嘴道:“吳老哥當過貨郎?!”
“吳家三爺,三教九流無一不精,別說常沙城了,就算在南方卸嶺群盜裡面也是鼎鼎有名的。”
張啟山拍拍張日山的肩膀,難得開了個玩笑,朝他眨了眨眼睛。
“張副官,多學著些……”
四人脫離了大部隊,沿著崎嶇不平的山道前行。
俗話說的好,望山跑死馬!
觀音山看上去近在眼前,但他們四人走了一個多小時,這才來到山坳裡的坪雲寨,距離觀音山還有一段路程。
坪雲寨是附近最大的苗寨,這裡面的苗民有兩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