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痛坐起身,見霍閒狠戾的眼神,眼鋒如刀。
他從未對誰下過這麼狠的手,有種不把人弄死誓不罷休的氣勢!
我連滾帶爬過去,死死抓住他的褲腳祈求道:“別打了!別打了!”
“再打他就死了!”
“求求你…二師兄,我害怕…”
那人倒著血泊中,雙眼封侯腫的比雞蛋還大,嘴裡一直在往外吐血水,後來才看到是門牙掉了所導致的。
霍閒不顧旁人數落的眼光,報復性的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男人不由自主的向上挺了一下,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你師父這麼厲害,怎麼不出來管你呢?
我師父是窮,可我要是被人這麼揍,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男人奄奄一息,哪裡還有我們剛來時的得意與威風?
眼下連還嘴的餘地都沒有。
張永在一旁不敢上前,霍閒是瘋子,誰也別來沾邊。
他蹲下身問我,“他把你弄傷了?”
我怕他再次失控連忙搖頭道:“沒有,師兄我們回家吧!”
他憤怒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寵溺的嘲笑道:“拖油瓶,我就不該帶你來。”說著,將我橫著抱起。
我們剛走到門口,身後有一記沙啞的聲音叫住了我們。
“等等。”
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霍閒舌尖抵了抵腮部不屑著轉身,人群中為剛剛說話的人讓出一條路來。
男人四十多歲,額前禿頂油光鋥亮,臉上架著一副茶色圓眼鏡。
身著龍鳳刺繡唐裝,小指戴了一枚金鑲玉的寶石戒指。
富貴之人,走路生風。
他噙著笑問,“你們兩個小兒鬧了事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