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義朋和郭賢卻沒有顧慮,二人立刻開口:“我們要買情報。”
鄭寶山搓搓雙手,轉身離開:“你們等著,我去問問都有哪些情報。”
他一走,孔元亮就抓住崔義朋的衣領,惡狠狠地問:“你想買什麼情報?我的事你打聽做什麼?”
兩個蠻族男人沒有動手,眼底卻殺意沸騰。
崔義朋絲毫不懼,譏笑著說道:“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何在這監牢裡?”
孔元亮面上顯露幾分恍然。是啊,崔義朋可是刑部尚書,他怎麼會出現在天牢裡?
穆雪寒的哭泣聲停止了。她趴伏在稻草堆上一動不動,似乎是暈厥了,又似乎是在豎著耳朵偷聽對面的動靜。
六個男人聚在一起,免不了暴出她的真面目。這比十八般酷刑還要令她痛苦。
崔義朋擒住孔元亮的手腕,緩緩說道:“我是穆雪寒的入幕之賓。我為了救她,昨晚僱人闖天牢,被國師的暗衛抓了現行。”
孔元亮瞳孔微縮,下意識就想罵他胡言亂語,卻忽然反應過來:堂堂刑部尚書,二品大員,犯得著與自己開這種荒謬的玩笑嗎?他身在天牢就已經是明證!
穆雪寒不只有自己一個男人!
想到這裡,孔元亮又痛又怒,感覺整個人都快燃燒。
不等他熬過這令人窒息的痛苦,郭賢在旁說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何出現在天牢?”
孔元亮的眼珠慢慢轉向他,像個泥塑的偶人,僵硬得不成樣子。是啊,堂堂太醫院院正,為何也在死牢?
郭賢給他答案:“我也是穆雪寒的入幕之賓。前天晚上,我給她喝下假死藥,將她救出天牢,不幸被國師的暗衛抓了個正著。”
孔元亮的眼珠已經不能轉動,整個人失魂落魄。
崔義朋掰開他的手。他的指關節竟然發出咔噠聲響,彷彿已經碎了。
李玉群幽幽開口:“以我對那些獄卒的瞭解,他們十分喜歡作弄人,這間牢房裡的所有男人肯定都與穆雪寒有染。這對蠻族雙胞胎是什麼底細,孔元亮,你怕是不知道吧?”
孔元亮慢慢轉頭,眼神狠戾地盯著兩個蠻族男人。
“你們也與穆雪寒有私情?”
兩個蠻族男人緩緩掃視四人,微藍的眼瞳裡殺意蒸騰。
孔元亮感知到了危險,不由連連退後。
就在這時,鄭寶山與阿狗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來。看清牢房內的態勢,二人身形微微一晃,竟是瞬間就從走廊的那一頭來到這一頭。
蠻族雙胞胎聽見腳步聲,自然有所戒備。但他們心念電閃的速度竟也及不上鄭寶山和阿狗的輕功。
兩人鬼魅般出現在牢門口,隔著木頭柵欄箍住雙胞胎的脖頸,簡簡單單使出一個分筋錯骨手便已經廢掉兄弟倆的武功。
他們鬆開強健的胳膊,壯如鐵塔的雙胞胎就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腿雙手軟得像麵條,唯有雙眼充斥著恐懼和驚駭。
一個眨眼就廢了他們兄弟二人,這是何等高強的武功?這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獄卒!
阿狗拍拍手,笑嘻嘻地說道:“好險好險,這兩頭猛虎差點就把你們這群羊羔全給咬死。我是來看戲的,可不是來看殺人的。”
鄭寶山從懷裡取出一沓寫好的借條,說道:“來吧,賣情報了。十兩銀子一條。簽字畫押,買定離手。”
崔義朋立刻走到牢門邊,要來一張借條簽字畫押,然後問道:“這兩個蠻族男人是不是穆雪寒的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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