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沒想到程磊竟然幫助智亞人,還對他反戈相向,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將士們,與他們做著無聲的交流。
將士們很清楚梁安的意思,可又能怎麼樣呢?他們不會再給他當槍使了。
梁安以為將士們沒有接收到他的訊號,便加大了擠眉弄眼的力度,醜陋的姿態顯得他十分滑稽。
將士們依舊沒有任何行動,就像沒有看到一般。
他頓時明白過來了,不是將士們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而是這些人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僅令人寒心也讓他的希望徹底跌入谷底,將士們紛紛後退幾步,拉開與梁安之間的距離。
擺明了要與他劃清界限。
“好啊!眾叛親離了,梁安,你想憑那些骯髒的手段上位,還差遠了。”
程雷用槍口使勁兒戳了戳梁安的腦袋,將士們若不是寒心了,也不會這樣對待他們的將領。
沒有人想做逃兵。
此刻的梁安彷彿是無助的獵物,他不敢開口說話,只能任憑程雷在一旁奚落他,諷刺他。
但凡他有半點反抗的心思,梁安相信程雷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打爆他的頭。
“拿出來吧!”
梁吉丘滿臉厭惡地走到梁安身邊,他眼皮都沒抬一下,連個眼神也沒給梁安。
梁安怎麼可能放過活命的機會,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直直地跪在地上,抱住梁吉丘的大腿就開始痛哭流涕,面上盡顯懊悔之色。
“嗬,累不累啊!別演了。我不會再對你心慈手軟了,從你對巨坑開槍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情誼就已經被你親手斷送了,不想受罪就拿出來吧!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
梁吉丘把手伸出來,示意梁安把懷裡的東西交出來,他黑色眸子閃爍著冷酷的目光。
冰冷的話讓梁安瞬間跌進深淵。
梁安從懷裡摸出一個白瓷瓶,他滿眼不捨地盯著白瓷瓶,戀戀不捨地放進了梁吉丘手裡。
這東西是他最後的底牌,他了解梁吉丘,梁吉丘同樣瞭解他,只要他的老師一旦動了殺心,就絕不會給他留一絲後路。
梁安朝梁吉丘重重地磕頭,本以為他磕一下算是報答梁吉丘的恩情,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停止的意思,額頭磕得都有血印子了。
不過他力度控制的不錯,面板沒有磕破。
給梁吉丘磕頭,只是梁安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的手段而已。若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惡事,看他現在的舉動倒顯得梁吉丘在咄咄逼人。
梁吉丘對他的小動作視而不見,直接開啟小瓷瓶拿到鼻子前聞了聞。
這一次梁安沒有騙他。
“嘖嘖,用力還挺猛的,光聽聲我就覺得頭疼,梁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哦,對了,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想到自己會有被拉下馬的一天。”
思凱冷哼著從梁安身邊走過,他雙手緊緊握著槍,一步一回頭地走向將士們。
“開槍吧!程雷,給死去的將士們一個交代。”
梁吉丘的聲音毫無波瀾,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梁安磕頭的動作一僵,他沒想到梁吉丘竟然這般全然不顧師生情,將他趕盡殺絕。
“直接開槍打死他,那多便宜他啊!”
程雷從腰間抽出獵刀,毫不留情地在梁安的臉上留下一血口子。
還沒輸,他還沒輸。
不到最後一刻誰也別想左右他的命,梁安突然起身撲向梁吉丘,直接去搶奪梁吉丘手上的槍。
說時遲那時快,程磊手都準備扣動扳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