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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成為“雅學”繼承人

第二天一早,警方傳來了霍達維的訊息,這小子竟然跑到天津去了。為了防止發生意外,羅駱帶隊親自去天津調查去了。

我和金羽珊則來到了菸袋斜街,去見金德平。

一見面,我就把從門頭溝齊志剛手裡意外得到我爺爺王海潮手寫小冊子,最後幾頁和金德平給我的那份檔案內容一樣,以及昨天那件錯金銀獸首軏飾,連同那本小冊子一併丟失的事情,還有霍達維是霍文良的關係詳細講述了一遍。

“金爺爺!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霍文良的侄子霍達維乾的,那很可能和霍文良有直接的關係。”

我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懷疑。

“金爺爺!這個霍文良的背景是不是和‘雅學’也有關係?他是不是知道《魅影錄》呢?”

聽完我的話,金德平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霍文良我也是最近才注意到他,以前對他可以說避而遠之。因為他是屬於古玩行兒裡沒德行的好買賣人兒。但上次在江城參加古文化研討會的時候,他向我問了一些古代手抄本古籍的流傳問題,忽然就提及了《魅影錄》。這讓我非常吃驚,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是說,我也就聽說過有這麼一本奇書。”

“當時,霍文良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倒是他身邊的那個助理。現在看,應該就是他的侄子霍達維了。直截了當就問我《魅影錄》賣不賣。語氣相當的狂妄自大。”

“嗯!當時我也在場,就覺得這個霍達維不是好東西。可我怎麼就沒注意他頭上有一撮白頭髮呢?”

金羽珊也插嘴說道。

我心裡明白,她是那種眼高於頂的人,不喜歡的人肯定半拉眼珠子都不願意看,當然會忽略一些重要資訊了。如果霍達維那天再微微地隱匿一些特徵,你就更看不出來了。

“哦……這麼說來霍文良可能知道一些關於《魅影錄》的資訊了。”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其實,話裡的意思是想知道霍文良知不知道那份關於“南陽寶藏”的指南。

“從他的語氣和表情看,他肯定知道,但知道的並不多。”

金德平也是一臉擔憂地說道:“不過,我現在更擔憂的是,相比《魅影錄》,霍文良可能對我給你的那份影印版檔案,知道得更多一些。”

“啊!”

金德平這句話讓我吃驚不小。

看了一眼金羽珊,金德平接著說道:“珊珊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應該讓你知道了。我父親、你太爺爺金舍太在世的時候一共收了兩個學生,一個門人。牧烽的爺爺王海潮,還有一個範榮葵是學生,董林書的父親董方權是門人。《魅影錄》上所載的知識,我父親算是盡數都交給三人了,就連我也都算是學全了。但是,有一個隱藏了千年的秘密他誰都沒告訴,直到他去世前,才拿出來兩份手寫的檔案,一份給了我,一份交給了牧烽的爺爺王海潮。可我直到現在都不明白,記錄《魅影錄》的那些極為特殊的符號,父親為什麼只傳授給了王海潮。”

金德平的話語中多少都表明了對父親金舍太的不滿。

“不過,除了這兩份我父親手寫檔案外,還有一份原件在早幾年被範榮葵偷了出去,萬幸那一份謄抄於道光年間的原件被火燒過,已經殘缺不全了。”

聽金德平這麼一說,我對現在存世的兩份“南陽寶藏”密件有了新的認識。這應該是金舍太老爺子,發現原密件被偷後,重新以自己的口吻,結合多年研究心得,重新撰寫的。內容除了繼承前人留下的內容外,還新增了他在民族大義面前的剛正不阿,以及對漢奸走狗的唾棄憎惡。

想明白這些後,我倒是把心裡原本的一團亂麻稍稍梳理清楚了一些。上次聽過金德平說到過,那個範榮葵是個漢奸,抗日戰爭時期當了日本人的走狗,幫著小鬼子蒐羅中國的歷史文物。如果他得到了這份“南陽寶藏”所在地的指南,並且知道這是關於一處藏寶位置的說明,肯定會不遺餘力迫害金家後人,包括我爺爺。

尤其是我爺爺,因為在當時只有他能夠讀懂說明上那些符號。這也就解釋得通,我爺爺為了躲避範榮葵的迫害,跑到了東北江城,隱姓埋名地生活了下去的這個做法了。

現在分析看,我爺爺在江城安頓下來以後,可能是出於避免家人再受到脅迫的目的,並沒有讓我父親從事鑑古這個行當。只是因為我對書畫修復裝裱有一定的天賦,才傳授了我一些古代書畫鑑定的知識,直到解放後,政局穩定,看我還算是一塊可造之材,更可能是出於不讓《魅影錄》失傳的目的,才教會了我那種特殊符號文字的認讀方法。而為了保險起見,爺爺還是沒有直接告訴我圍繞著《魅影錄》的那些密文。

沉默了許久,金德平忽然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彷彿是這麼多年積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被搬走了一樣。

反倒是我感覺到身上平白多了一副重擔,就如同原本在金德平身上的責任轉移到了我身上一樣。

就連原本無憂無慮,甚至是就知道瞎胡鬧的金羽珊也一臉凝重,看著爺爺不再說話了。

“牧烽!珊珊!今天我把埋藏在心裡五、六十年的秘密全告訴你們了。‘雅學’雖然不是一個有正宗傳承歷史的門派,但它卻是研究中國古老文化的學科。從今天起,你們就是‘雅學’一門的傳承人了。你們要切記,此生要堅守對中華古文明的崇敬,不斷探索,把《魅影錄》這部千古奇書接續下去。還有更重要的,關於那份密件中隱藏的秘密,能有所發現就最好,如果始終沒有結論、結果,也絕對不能讓它落入外族人手中。”

金德平一臉正色地交代完,雙眼凝視著我。很明顯,他是在等著我的表態。

“金爺爺!我記住您的教誨了。請您放心,‘雅學’一門,就對不會在我和羽珊這一代的手中沒落。”

我表示了決心,但也把金羽珊捎帶上了。心裡暗說:“這副擔子挺重的,您老爺子不能指望我自己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