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偷了,錯金銀獸首軏飾五十萬的市場價兒,報案的話肯定算得上是大案,但這不是我關心的。我最擔心的是爺爺留下的那本手寫小冊子。因為,裡面潛藏著的那個“南陽寶藏”,我還沒解開呢。
金羽珊說保險櫃的鎖是用鑰匙開啟的,但鑰匙我帶走了,密碼也是我設定的。這個賊是怎麼做到的,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像這樣級別的酒店,每個房間的保險箱都是統一規格的,鑰匙也是獨立的,只要入住客人設定了密碼,通常是很安全的。”
羅駱以他的專業知識解釋著。
不過,也有一個特例。那就是這種同一批次的保險櫃,會有一把總鑰匙,能夠開啟所有保險櫃上的鎖。這種管理方式通常是為了應對緊急情況,例如客人丟失了個人鑰匙或忘記了密碼,酒店工作人員可以使用總鑰匙來幫助客人開啟保險櫃。
金羽珊點頭說道:“這種管理方式我也知道。但據我所知,這種總鑰匙的存在並不意味著所有的保險櫃都可以輕易被開啟。為了確保安全性,總鑰匙是由酒店的特定管理人員負責保管,並不會隨意使用。而保管這把總鑰匙的地方更是安全隱秘,除了保管的櫃子有多重保護機制,如電子密碼、指紋識別等,還有就是需要酒店方至少兩個人以上同時啟用。通常情況下,這把總鑰匙是不會出現遺失,或被盜用的。”
沉默了一會兒,羅駱說道:“現在有兩件重要的事我們必須趕緊行動,一個是檢查酒店的那把總鑰匙管理情況,再一個就是翻看酒店這一層的監控。先不要大張旗鼓地動作,我請北京刑警隊的人出面,和酒店方溝通。這兩項調查暫時由我們秘密開展,以免打草驚蛇。”
不愧是職業刑警,羅駱冷靜的分析,專業的做法,讓我心裡一下子升起了希望。
我住的是酒店第九層,這賊不可能是從窗戶爬進來的。只要走的是門,那走廊裡的監控就肯定能拍到他。
不報警,不對外聲張,也是避免偷東西的賊狗急跳牆,把獸首軏飾賣了不重要,要是把那本小冊子給毀了,損失就無法彌補了。
打了幾個電話,等了不到一個小時,酒店這邊就聯絡好了。
和羅駱事先的分析判斷如出一轍,酒店方保管的那把總鑰匙沒有任何問題,從沒有離開安保室的保險櫃。
最後一條路,只能從監控影片尋找線索了。
“我們酒店的監控影片都是儲存十天的。只要不出意外,出入任何一間房的人都不會跑出監控攝像頭。”
酒店的相關負責人向我們介紹著酒店的安保管理情況,非常的詳細,並且聽上去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羅駱是刑警,他要是檢查出毛病了,嘴一歪歪,說酒店的安保工作不合格,結果可想而知。
羅駱、金羽珊和我緊盯著這顯示器,從我早上出門,到我回房間,整整五個多小時的監控影片看了兩遍,除了一個酒店保潔人員外,沒有人進入這個房間。
“這個保潔人員是酒店的嗎?”
羅駱問道。
“不是!”
安保主管回答道:“我們酒店的保潔工作是全包給一家專業保潔公司的,我們合作多年了,很可靠。羅警官!你懷疑房間保潔人員有問題?這個好辦,今天的十二個保潔女工還沒下班,我們可以逐一調查。”
“不用了。你們這裡的保潔人員不會有問題的。”
羅駱的語氣非常肯定。
“你懷疑有人冒充保潔人員進入房間?”
金羽珊湊到羅駱的跟前,小聲問道。
點點頭,羅駱暫停了監控影片。
“你們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