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曉曉蹲在鍋底坑燒衛生紙。
老胡打著哈欠從屋裡走了出來,摸著自己的臉,一臉的疑惑。
“臉咋這麼疼呢。”
胡曉曉白了眼自己的老爹,得,這是斷片了。
“傳武昨晚上回家了?”
“你不讓人家在這住著麼。”
老胡吧唧了兩下嘴:“這事兒我還真忘了。”
“嘶,腚也疼。。。”
“姑娘,昨晚上你媽是不是揍我了?”
胡老大媳婦兒從屋裡走了出來:“你小點兒聲,傳武昨晚上沒少喝,別給孩子吵醒了。”
胡曉曉小臉兒一紅,那可不麼,前半夜還好好的,一到了後半夜,狼性就犯了。
得虧她堅守防線,還是讓孫傳武欺負的一晚上小鼻子通紅,凍的直淌鼻涕。
“媽,一會兒做點兒啥吃?”
胡老大媳婦兒想了想:“熬點兒小米粥吧,昨晚上那孩子吐了兩氣兒,早晨喝點兒稀的。”
胡老大一臉得意:“還是年輕啊。”
胡老大媳婦兒眼睛一翻:“你可拉倒吧,你不年輕,昨晚上吐了五氣兒。”
胡老大:。。。。。
早晨吃了飯,孫傳武就開著車回了家。
一晃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八。
今年沒有年三十兒,算是趕著過年的倒豎第二天,兩家坐在一起,把婚事兒訂了。
他們這訂婚沒有南方那麼繁瑣,就是一個簡單的約定,沒什麼約束力。
不過這個年代,訂了婚基本沒有幾個悔婚的。
南方很多地方訂婚都有婚書,一人一份兒,他們這不講這個,有老常太太保媒比啥都強。
老常太太坐在主座,身份地位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孫傳武小兩口給老太太敬了酒,老常太太喝完以後,緩緩的開了口。
“老孫大哥能讓我給倆孩子保媒,這是天大的面子。”
“老太太我這一輩子啊,也沒給人提個親保個煤啥的,這裡面說道咱不懂。我呢,也沒啥文化,但是媒妁之言這種事兒我還明白。”
“今天藉著這個機會啊,我也託大囑咐兩句。”
孫傳武趕忙給老太太的菸斗裝了煙,然後給老太太點上。
“常奶奶您說,我好好聽著。”
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人家面子給足了,她這個老太太也不能差事兒。
“傳武啊,你比曉曉大幾個月,以前像你們這麼大歲數,孩子都滿地跑了。現在生活好了,曉曉也有出息,結婚的事兒啊,你倆不用著急。”
“過日子啊,是兩家一起過,不是你們小兩口一塊兒過。有啥怨氣,要是犯了口角,你倆來找我,千萬別扯上對方的家裡人。”
“吵架這東西啊,傷感情。人一輩子就那麼幾十年,今天你罵我媽,明天我就能罵你祖宗,這樣下去沒個好。”
孫傳武鄭重的點了點頭:“您放心常奶奶,我指定不和曉曉吵架。”
老太太笑著看向胡曉曉,毫不掩飾的誇讚。
“曉曉是個好丫頭,這丫頭跟了誰,都是誰的福分。”
“這丫頭不光是本分,長的也俊,性子還好,最主要的還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