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殷太太中邪的事兒不脛而走。
特別是老殷太太大上午用大喇叭喊話的事兒,一時間成了眾人的談資。
老殷太太的名聲也徹底的臭了。
這些都不關孫傳武的事兒,有句話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他就是使了一點兒小手段。
再說了,老太太白事兒都開始接了,這叫啥,這叫商業競爭。
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心善,除了鎮子裡的鬧心事兒出了以後,一直進了二月門,孫傳武都沒接著一個活。
二月二剃龍頭。
孫傳武幾個人去村裡的理髮鋪剃了頭,然後哼著小曲兒回了家。
老爺子豬頭肉一大早就烀上了,一進院子,就能聞到撲鼻的香味兒。
進了屋,四個人洗了手,然後抓起桌子上的花生糖就開始啃。
每年二月二,他們這都會壓花生糖,老爺子做這玩意兒一絕。
一般都是花生和黃豆兩種,都是炒熟了的,然後用炒好的糖一拌一壓,涼透了之後糖脆花生米酥,那叫一個好吃。
“你們四個少吃點兒,一會兒留著肚子吃豬頭肉。”
康凱拍了拍肚子:“這一個月天天吃肉,也不怎麼活動,肚子上都長肉了。”
南志遠也跟著說道:“可不是麼,天天待著也沒勁,也沒誰家死人的,到時候。。。”
孫傳武瞪了眼南志遠:“這想法不好啊!咱這行哪能天天盼著別人死啊。”
南志遠撓了撓頭:“我就這麼一說。”
中午吃了飯,還沒等著收拾桌呢,電話就來了。
孫傳武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孫先生家麼?”
“是,我是孫傳武,您哪位?”
“您好孫先生,我是市裡的,我婆婆去世了,您看您能來一趟麼。”
“可以,具體地址跟我說一下。。。”
記完了地址,孫傳武囑咐完簡單該怎麼整,就掛了電話。
南志遠小聲嘟囔:“真不抗唸叨。”
孫傳武白了眼南志遠,剛要說話,電話又響了。
電話一接,又是一個家裡老人去世的,鎮子上的。
問好了地方,孫傳武和人家商量好紙活之類的東西,然後掛了電話。
沒尋思二月份剛開月,這就紮了堆兒來了。
“爺,兩個活,都要紙活,市裡的花圈我給推了,鎮子裡的花圈得要十多個。”
老爺子掐滅了煙:“一會兒你去市裡,我先去鎮子上,明天讓這倆小子把紙活送去。”
孫傳武點了點頭:“成,一會兒我開車給你捎鎮子上去,正好車也沒油了。”
搬著紙牛上了車,孫傳武給紙牛頭上蒙上黃紙。老爺子點好了紙活,吩咐好南志遠哥倆明天趕牛車過去。
開著車把老爺子送到第一個事主家裡,簡單寒暄了兩句,孫傳武就開著車去加油。
到了市裡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按照地址孫傳武到了事主家裡。
這家人家離吳瓊家不遠,上一次給吳瓊妻子料理後事的時候,這家人正好也去弔唁。
這次家裡老太太走了,也想著能找個明白人,然後就問吳瓊要了孫傳武的電話。
能住這一塊兒的家裡都富裕,家裡除了還不到年齡的,基本都吃著公家的飯,不差錢兒。
“辛苦了小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