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玉鋪墊那麼多，不出意料的話，所求之事，大概與這年輕坤道有關。

高塵不敢多想，趕緊回話到：“仙姑你儘管說，什麼求不求的，您在船上任何不順遂之事，那都是我的不是。”

高塵語氣誠懇，就差拍著胸脯掏心掏肺來保證了。

果然，李成玉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高塵的猜測。

李成玉那飄渺聲音，似是在感嘆，“若說英雄號上三百多萬人，有誰在一兩年內能進階到煉虛合道境。不是貧道，也不是這些空有名望的道家小輩。”

李成玉指了指旁邊的韓海濤與許課。而被指的兩人，都是訕訕的笑了笑，沒敢接話。若是別人說韓海濤與許課空有名望，沒有真材實料，高塵早就一個大耳刮子就過去了。

只是，如今老祖宗教訓自家徒孫、玄孫後輩，高塵也只當看稀奇了，等著老仙姑的後話。

果然，李成玉繼續說到：“最有希望在一兩年內，進階到煉虛合道境的，絕對是清婉這丫頭，以及你身邊叫白旭珍的小姑娘。”

“什麼？”李成玉這話把高塵驚的不輕。你說雪清婉天生劍心通明，聽起來就很高階，是塊修道的料子，高塵也認了。

可是，你說小丫頭，堪堪煉神返虛境初期，以前根本就不是修行中人。而且，可愛是可愛，要說聰慧，恐怕算不上吧。

這個，老仙姑會不會老眼昏花啊。

高塵正胡思亂想著，頭上就被不輕不重的莫名敲了一下。

高塵趕緊收束心神，在這樣的大神通者跟前，嘲諷人家，哪怕是在心裡想著，跟找虐恐怕沒什麼兩樣。

不過，高塵還是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仙姑，清婉道長天賦異稟，煉虛合道可以理解，但是，白旭珍既不聰明悟性也不高，這又怎麼可能？”

韓海濤甩了一下拂塵說到：“師行師侄的神通便是觀命，上船的第一時間就用了神通。當時甲板之上，有兩人他沒能看穿，一個是船長，另一個就是白旭珍。

“不過，具師行師侄所說，船長是因為能力獨特，破了他的法，而白旭珍則是天地所鍾，天地助其破了他的法。也就是說，白旭珍是受天地所鐘的。”

高塵想起初見陳師柳時，陳師柳那無比高大，又無處不在的虛影，幾乎要擠破眼珠鑽入腦海之中，後來被自動執行的風力所破。

原來當時的陳師行用的是神通，怪不得，高塵當時用盡最強能力，無論如何抵擋都不起作用。

恐怕，高塵能察覺陳師柳的神通，還是因為同樣有神通在身的緣故。

難怪，陳師柳對小丫頭一直是區別對待，不僅時時指點小丫頭，還時不時的傳授道家一些秘典秘技。

這也就解釋的通，小丫頭的祭舞，無論是向哪個思想理論之中的天祭祀，都會得到回應。

小丫頭也許不聰明，也許悟性也不高，可是老天就是愛她。

要知道，高塵開始賣韭菜時，根本就不管下面的留言，輪到小丫頭時，卻能翻看她的留言，有時候想想也真是挺神奇的。

“為天地所鍾，是不是後面的修道會一路暢通？”高塵終究還是關心小丫頭，明知道此時應該說的是雪清婉的事，可高塵還是打算先把小丫頭的事問清楚。

韓海濤依舊是拂塵先甩，然後才回答到：“不是，天地所鍾歸天地所鍾，最多也就是諸事順遂一些，並不會助人成功。但是，白旭珍卻有了會長的幫助，讓她走上了修道的路。

“白旭珍天賦不夠，天地就賜予她用不完的造化之氣提高天賦。以她如今的路徑，走到煉虛合道，可以說是最有可能的人。”

原來道家理解的白旭珍是這個樣子。

假設小丫頭當時不是羨慕高塵的神仙手段，那她也就不會有修行的心思，自然不會走上可能的煉虛合道的路。

也就是說，哪怕小丫頭不走修道的路，只要在這人人如龍的希望之海，隨便哪條路，只要天地幫助，她都可能走到極致。

我靠，原來大佬一直在我身邊，高塵暗自吐槽。

不過，這事想想也就算了，道家這些說法聽聽也就算了。歷史中，道家可是比佛家更會忽悠人的。

像始皇帝，道君皇帝這樣的人，哪一個不是被忽悠瘸了。

高塵放下有些激動的心，對李成玉說到：“白旭珍那丫頭，倒是勤勉的很，就讓她自己修行。至於清婉道長，仙姑有什麼安排嗎？”

李成玉有些詫異的看著高塵，這回是真的吃驚。眼前的小輩，是真的無慾無求還是大智若愚，似乎都不是。他只是追求順道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