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隊長大邁步，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他腦子裡轉的都是濱南路68號暗娼的卷宗，蘭姐是濱南路38號的一個小頭目，而他們端了濱南路68號，則是因為言先生。

之前的那個芙蓉，若也是68號的人，那她就有問題，張醫生又知道多少？

68號讓芙蓉接近裴福珠，和山裡的趙地主的‘寶藏’，有多少關係？

他們徘徊在無相山脈還有沒其他的目的，就比如……

絕密檔案中的‘仙人墓’！

裴宴寧回去就敲了敲靈曦的腦袋：“真是出息了，不是讓你遠著裴福珠嗎？知道你心軟被人欺負了還悶不吭聲。

我就那麼教你的？”

想想就好氣。

還有那二狗子……

“一個偷雞摸狗的二流子，打死了打殘了，又或者是直接送局子裡又能怎麼樣，給你留的東西少了？”

靈曦縮了縮脖子。

她也委屈。

當時人生地不熟的，原本還是一直躺在床上的，好不容易下了床，她就自告奮勇出門買個牛肉，幾步路的事兒，哪能想到能遇到那麼噁心人的事兒。

裴宴寧倒是被逗笑了。

“你還委屈上了？我都沒委屈呢。”

靈曦就笑：“那不是等著您給我做主的嘛，要不然怎麼就連二哥那個地頭蛇都查不出來，等您回來了她就自己抖出來了呢！”

這話讓裴宴寧聽得舒心，“行了，回去睡，明兒個回去，我給你打個樣兒。”這話說的是二狗子的事情。

“收拾的就收拾，省得別人還以為你好欺負。”

靈曦連連點頭。

回了自己的屋子才問顧四：“那人，現在能下床了不？”

隱約好像聽二哥他們說，他摸上了個寡婦，後來被寡婦家孩子帶著親叔叔，逮著走了一頓還斷了腿，傷了胳膊。

靈曦當時就覺得這和自家這幾個人一準兒有關係，但她沒有證據，也就沒問。

顧四笑。

“沒事，不耽擱他去吃皇糧。”

靈曦心裡面給他默默點了根蠟。

當時二狗子對自己出手，先有一群‘汪汪汪’，追著他跑一路，再有顧四和三個哥哥輪番的收拾，現在，嗯，小叔叔回來還要算舊賬。

顧四就笑。

“就當為民除害了。他那樣的留著也是禍害，到什麼山頭唱什麼歌，小叔叔這樣倒是給我們上了一課，看明白什麼沒有？”

靈曦鑽被窩裡，聽他這麼問，若有所思。

為人處世與人相處她天生的就會，不用教是刻在骨子裡的，靈曦那些順應天合與人為善因果輪迴的生存法則就很好。

但——

他今兒個和靈曦說的，卻似另一種生存之道，叫遵紀守法，叫以法律為武器。

顧四側躺在床上，和她面對面，一點點掰開了揉碎的說給她聽，裴福珠和顧大丫倒不是緊要的事情，主要還是裴宴寧這些天辦事的手段，從裴宴寧對言先生下手，再到裴福珠，以及他可能對二狗子的手段。

無處不合法。

靈曦點頭，明白了！

“就是說誰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不可饒恕或者十分棘手的事情，想要收拾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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