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的，只是透過某種神奇的手段推斷出來的。

書是依據著未來的推斷而形容的，而不是人是因為書形成的，前後的關係調換了個個兒，事情就大不同。

就拿一個人的肖像畫，不同的人畫出來的有差別，同一個人不同的時候畫出的也可能是不同的模樣。

這書裡面的詞句，就是畫筆的線條。

詞句比直觀的畫像還要抽象很多呢！

而且還是推斷出來的未來沒發生的事情，那能出現那些就情有可原了。

小三子見他這些不知道在心裡面憋了多久了，想了想，還是道：“你想這些，有沒有想她到底是不是你閨女？”

這話問的……

說實話，有點兒傷感情。

裴宴寧反應過來皺眉，“什麼是不是，她一直是。”

小三子挑眉，“我還以為你不這麼想呢！”

裴宴寧：“……”

裴宴寧明白小三子的意思，最開始的靈曦，是個末世魂，她腦海中的記憶是末世的記憶，在戰場上和裴宴寧相依為命的是那個。

但是因為那次在山裡摔下山坡的意外，靈曦再醒來的時候變成了現在的靈曦……

靈曦本人對這事兒並沒有隱瞞裴宴寧。

裴宴寧也都知道，但他還真沒當這人是兩個人過。

這其實有些很難理解。

忽略靈曦的事情不談，若是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捧在掌心的寶貝閨女被一個孤魂野鬼佔據了身體，那他的第一反應絕對是排斥是厭惡有人玷汙了他家像是小天使一般的寶貝女兒。

但，面對靈曦的時候，他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他甚至感覺這兩個人原本就是一個人……

後來聽說他們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靈魂分出來的兩個獨立的個體，裴宴寧也很容易接受。

彷彿覺得本該就是這樣一般。

小三子看他這反應就明白他的意思，神色鬆了鬆，心底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靈曦對這個爹有多在意，小三子清楚的很，好在……

現在就很好。

他垂下眸，“其實這一切都是註定的。”

她魂魄不全，身體又承受不住，只有先讓一部分的魂魄先轉世投胎，再讓另外的一部分融入身體，繼而用靈魂滋養身體，改善體質，這樣才能成為新一位完整的靈族個體。

小三子的目光有些悠遠。

他是沒想到既然讓人在裡面有了可乘之機。

他慶幸自己跟來了，也慶幸靈曦的心智足夠堅定沒再最初的時候就被姻緣線影響，否則長此以往，她對席莫軒怕是……

裴宴寧拍了拍小三子的腦袋：“做什麼老氣橫秋的，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

小三子：“……”

他臉瞬間有些發紅。

裴宴寧笑起來，“不管因為什麼，那都是我女兒，我唯一的女兒。

倒是你……”

裴宴寧清楚靈曦的來歷，他就有點兒看不懂了。

他是以一種什麼樣子的心態，撿了一顆蛋，將蛋孵化了，為了養活她，然後給自己當媽的。

裴宴寧特別想問，但看小三子這張和自己特別像的臉，他就有點兒問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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