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遙沒說話,只用臉貼了貼他的背。
他語氣憤然:“韓銳這個臭小子死性不改,跑去越南峴港賭場玩,結果出了事,被逮起來了。”
淩遙:“……”
“我姑姑半夜打電話給我,她也說不清楚頭尾,我這次撈他出來真的得把他弄去非洲做基建。”
淩遙問:“那你要去越南嗎?”
“明天總得飛過去一趟,但我得先找人。”
淩遙曾聽繼兄李卓信提過,越南也有合法的賭場,峴港那個尤其出名,而且多是中國人過去,他們那兒的賭場是不允許越南本國人進入的,進入賭場得看護照。但是也有一種說法,說是本地政府想借用這一特色盤活當地經濟。
沒過多久,袁徵也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淩遙這才得知,韓銳跟袁航一起都被逮了。
沈青黎道:“這兩個臭小子是不是賭鬼投胎?”
袁徵:“我瞭解了一下,前幾天就過去了,在皇冠酒店賭場待了三天,輸贏先不論,這次被逮主要是有人往他們行李裡藏了違禁品,再舉報給了當地警方,他們還在房間就被查了。”
沈青黎皺了眉:“老林家是不是有個叔叔在那邊的領事館?”
袁徵道:“是的,另外還有個朋友在那邊開廠,跟當地的公務人員有交流。”
沈青黎:“明天早上我再聯系他們,另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袁徵:“當然。”
掛掉電話,沈青黎把手機扔到一邊,摟過她:“大半夜的,把你也吵得不安生。”
淩遙說沒事。只是她忽然明白,沈青黎在他們家族裡,就像是頂樑柱一般的存在,是一個讓他們覺得辦事可靠,處處能讓人依靠的人,不管是長輩還是小輩,他都會照顧到,不論是誰出了事,他都會幫忙解決。
淩遙有些為之心疼,她回抱著他:“先睡覺吧,睡飽了才有力氣去解決那些麻煩。”
沈青黎輕輕地笑,忽然用粵語說:“bb好乖。”
淩遙:“……”
等他回來,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經過多方協調,人被安全釋放,但是也沒有證據完全洗清嫌疑,所以還是繳了一定罰款,吃了暗虧。
沈青黎帶她去了袁徵的酒吧,韓銳跟袁航都在,兩個年輕人提起這事依舊憤憤不平,揚言總有一天要讓他們償還這筆債。
沈青黎瞪了他們一眼:“打算怎麼償?找人把他們打一頓?還是也給他們塞違禁品?”
“這麼大的人了,做事還跟十六七歲一樣,你們覺得自己還是未成年?”
二人被斥責一通,沒敢再提這事兒,韓銳只好喊著:“嫂子,這次多虧我哥去救我們,要不然我們還在那兒受虐呢。”
袁航也道:“嫂子,這次沈哥幫的忙,我能記一輩子,這個教訓也要記一輩子。”
兩個人精都嫂子前嫂子後地喊著,沈青黎很吃這一套,沒再訓他倆。
袁徵不服地道:“怎麼,就記得他,合著我是個空氣唄?”
韓銳道:“當然不是,袁哥也幫了我這麼多,你們放心,以後你們有需要我跑腿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淩遙只知道韓銳的父母相對並不算很有錢,沈青黎也是念著姑姑和姑父不容易,所以盡量地拉表弟入道,但他不但玩心太重,偏偏還是個倒黴催,老攤上大事。
不過沈青黎到底還是眷顧著家人,最後把表弟韓銳弄去了瑞士,讓他在那邊盯專案,一年內不準回來。
沈青黎說:“便宜他了,沒讓他去非洲。不過有個自己人在那邊,我也放心些,這小子腦瓜子是靈活的,就是成天幹些不著調的事兒。”
說這話時,淩遙已經開學,氣溫逐漸回暖,他們搬到了學校旁邊的那套小房子裡。
搬過去第一晚,那個男人說:“換了個新鮮環境,今晚想要幾次?”
淩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