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唇舌纏繞,男人低沉發啞的聲音說:“要不是這輛車沒措施,一定現在就要了你。”
淩遙咬著他柔軟的唇瓣不放,沒有應聲,只用清澈又沾了水霧的眼睛看他。
他摸了摸她額前散亂的頭發,問道:“這兩天,很想我?”
淩遙點頭。
他將她按進懷裡,十分用力,低低地說:“我也是。”
動蕩不安、並不太平的環境中,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人不過是滄海一粟,人與人的感情更是汪洋中的一條小木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一個浪打翻了。可越是這個時候,人也越想抓緊一些東西不撒手。
進了屋,行李剛被他放下,人便攀上了他的身,還放話:“沈青黎,我想泡個澡,你要不要一起?”
那個浴缸,淩遙很少去泡澡,覺得麻煩,也沒有這個習慣。第一次還是被他哄著去的,說:“裝了不用也是浪費,我幫你搓搓。”
當時他耐心蹲在浴缸外面,像個稱職的搓澡人,幫她打出泡泡塗滿全身,又不敢用力,怕搓疼了她。可輕了也不行,淩遙只覺得面板敏感發癢。也是奇怪,明明在床上怎麼玩都不覺得癢。
不過那次他眼睛裡的光芒充滿著溫柔與賞識,像是在打量一件藝術品,半分邪念也不見。
第二次,他就沒有那麼聖人了,故意撥弄她敏感的神經,跟他調情,淩遙讓他自己也進來泡澡,他彷彿是怕她報複,說下次吧。
一推再推,也沒一起泡過。
現在,冥冥夜幕降臨,透過單面玻璃看去,城市萬家燈火陸續點亮。
沈青黎靠坐在浴缸一側,懷裡摟著她,手搭在她身前,含住了她的耳垂,問她這幾天有多想他。
淩遙正在玩泡泡,隨口說:“像這些泡泡這麼想。”
沈青黎冷聲:“容易破滅的那種?”
“是形容很多的意思!”淩遙氣結。
沈青黎輕聲笑,捏著她下巴,熱烈親吻,隨後說:“浴缸還是太小了。”
淩遙:“我覺著還行。”
他說:“得站起來。”
此時淩遙還沒意識到危險。
若幹分鐘後,她趴在那面單面鏡上,喘促的熱氣打在玻璃上,凝成一團霧氣,城市的燈火都在顫抖中變得模糊不清。
她不喜歡這個姿勢,他知道,這姑娘一直就不大喜歡他在後面,說看不到他,沒有安全感。不過好不容易裝了這面鏡子呢,總得用上一回,否則她又要說他敗家。
但她也是真的疼,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眼淚汪汪地看著她,讓他心軟。直到抱回床上,她才露出笑容。
前後切換自如,令男人懷疑她剛才是裝的。
於是在柔軟大床上,沒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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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膩膩中,夏天終於還是來了,距離淩遙畢業,也只有一個多月。
學校安排了一場校招,最近學校方面也在積極地推動大家的就業,大力地推薦自己覺得優秀的學生,淩遙抱著沒有下文的心情參加了幾場面試,她的外形條件過硬,有企業相中了淩遙,讓她去做高管的助理。
淩遙見過的助理,都是那種八面玲瓏,很會察言觀色,很會協調上下的人,能力最重要,長相其次,因此她認為自己並不合適。
也是在這個時候,淩思思勸她去幫舅舅的忙,給出的理由是:“這些年,除了你李unce提供房子,舅舅也出了不少金錢和精力將你撫養長大,照顧好了你和外婆,就算是報答他,你也要回去幫他的忙。”
淩遙無從反駁。
她也確實做不了那種為了愛情,就不顧家人的人。她答應下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跟沈青黎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