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快滾!”
“嘿嘿,告辭告辭!”
三日後,以蘇府為代表的地方鄉紳,鑼鼓嗩吶列隊歡迎新任父母官。
長街兩側,人頭攢動,阿憐亦帶著喜兒隱在茫茫中。
“小姐,快看!”
忽然喜兒激動萬分地指著遠處,但見高頭大馬上坐著位斯文白皙的女郎。
她發髻高束,冠白玉著錦服,絲毫不像傳言中那種清官打扮。
順著眾人視線,阿憐仰眸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馬上之人。
此女定出身不凡,而且性子應與外貌極具反差。如此一來,從她這裡下手必須從長計議。
阿憐想的太投入,思緒不由得飄忽,可很快她就滿心怒火地險些失態。
“該死!”
“咦,小姐你看上去好可怕啊……”
喜兒方要說些什麼,見狀大氣不敢出。
“胡思亂想,我沒事!”
這還叫沒事,喜兒惴惴不安地踮腳四處打量,果不其然發現了端倪。
怪不得如此鷙燃,那新任女縣官慰問之人正是蘇太太,而且對方旁邊站著位明媚英氣的女郎。她們有說有笑,看上去極為諳熟親密。
阿憐暗暗攥拳,一股酸澀難言的莫名恨意席捲周身。
然而此時周圍人不解風情,還在七嘴八舌地閑聊。
“瞧著蘇太太果真傾城,她們三個站在一起,好像一副活靈活現的美人圖。”
“可不是,女縣官氣質高雅,蘇太太亦蛾眉嬋娟,可那一位是誰?”
“她你都不認識,那位是大名鼎鼎的季大夫呀,咱們平溪縣有名的婦科聖手!”
“嚯,當真年輕有為。”
“人家季大夫還是蘇太太的密友,這兩位皆是仁義之女。”
……
“呵呵,這就仁義了!”阿憐吃味兒地泛酸。
沒想到小聲嘀咕,還被人聽到了,對方竟不依不饒起來。
“你這女郎怎麼回事,嫉妒心也太強了吧。”
“對啊,帶著面紗就可以為所欲為地抨擊別人嗎?”
“明顯就是羨慕,可惜你沒那本事。”
“哎呀各位少說兩句吧,我們小姐不是那個意思——”喜兒慌不疊地調和。
“那她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