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多手上有兵權,是胤褆和胤礽爭奪的物件,他們之所以不斷地想從他這裡突破,怕是額多那邊不容易被拉攏吧?
但凡額多那邊已經表態的話,他們都不可能抓著他不撒手。
利仁聽到胤俄的話,對著他點頭道:“是,奴才這就去準備一下。”
說著他就朝著書房裡走去,書房裡筆墨紙硯都是現成的,他簡單地研磨一下,就拿著朝著外面走去,放在了桌子上。
胤俄說一句,利仁寫一句,一會兒的工夫,一封聲情俱茂的家書,就寫了出來,胤俄在利仁寫好之後拿起了信紙,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果然是聞著流淚,看著傷心。
他吹了吹上面的墨汁,裝在信封裡面,遞給了利仁道:“你現在就送過去,看看額多怎麼說,要是有時間,就盡快,沒時間的話,我再想其他的辦法。”
他相信額多也是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答應他們倆了。
但凡他站隊了,胤褆和胤礽就不可能對他這樣逼迫了。
利仁拿著信件,對著胤俄拱手道:“是。”
他說完,把信件小心地放在了懷裡,抬腳就朝著外面走去。
利義等利仁離開之後,他端起茶壺給胤俄倒了一杯茶水,眸光帶著一抹沉思道:“主子,咱們這樣不是辦法,實在太被動了,要是額多大人不想幫咱們,或者他已經站了隊,對咱們都沒有什麼好處的。”
胤俄端著茶盞的手指微微地一頓,他抬頭看著利義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利義沉思了片刻之後,對著胤俄道:“主子,餘先生不是說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皇上或者太後娘娘嗎?現在不就是有事情了嗎?”
“皇上現在摸不著主子的心思,要是主子主動把自己的想法給皇上說呢?到時候皇上說不定真的給您安排一個莊園,當作府邸。”
利義在宮裡長大,自然是比胤俄這個才來半年的人看得清楚。
胤俄也是明白自己的幾斤幾兩,他自然不會不懂裝懂,到時候任務還沒有完成,就被圈禁起來,怕是猴年馬月的都不能攢夠積分了。
他心裡想著,拿著茶盞陷入沉思,想了一會兒他對著利義點頭道:“你說得對,但是我皇阿瑪這個人,畢竟嚴厲,我是有點怕他。咱們也不是隻做一手準備,利仁不是去送信了嗎?等他回來看看那邊怎麼說。”
要是額多給他的答案他不滿意,到時候再去找康熙也是可以。
反正也不會變得更差了。
利仁回來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他出宮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宮門即將落鎖,等他見了額多之後,就只能等第二天再回宮。
胤俄一大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就朝著小花壇走了過去,看著耷拉下來的豆角,倏地拍了一下腦門,倏地想起一件事來:“利義,我昨天好像把豆角種子給了薛大人,那餘先生是不是忘記了?”
這話一出,利義端著水盆的手指微微地一頓,然後朝著胤俄看了過去,對著他道:“主子,好像是這樣的。”
他們是真的忘記了這茬。
胤俄看了看天色,把今天的豆角摘了下來,聽著積分到賬的聲音,他心裡的沉重慢慢地散去了不少。
他看了下積分,一共有一萬九千四百二十積分,三千兩銀子。
要是早知道京郊的的他不能下手買,他就不兌換銀子了,拿著積分兌換種子,他不是更香嗎?
他這邊把豆角收拾了一下,讓人送到了禦膳房裡。
現在種得早的豆角還不到季節,還沒有下來,送到禦膳房裡,還是能給消化了。
這十顆豆角,看著不多,但是接起豆角來,絲毫的不弱,這一茬接著一茬的高産量,讓他掙得積分也是不少。
至於到最後能結多少,還不好說。
利仁提著從外面帶回來的點心滿臉喜色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在看到胤俄的瞬間,獻寶似的拿著手裡的紙包朝著胤俄走了過去,笑著道:“主子,奴才給您帶來了好吃的,您快嘗嘗味道。”
胤俄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伸手接過利義遞過來的帕子擦了一下手上的水,笑著問道:“怎麼和額多說好了?”
利仁提著點心的手指微微地一頓,他抬頭看著胤俄有些詫異地問:“主子怎麼知道的?奴才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呢?”
利義伸手接過胤俄手裡的帕子,放在了一旁的水盆裡,嗤笑了一聲道:“你就臉上的笑怎麼都壓不住的模樣,你不用說,我們也知道事情成了。”
利仁把點心放在了桌子上,抬手搓了一把臉,有些茫然地問道:“有嗎?”
胤俄把紙包開啟,看著裡面精美的點心,伸手捏了一塊放在了嘴裡,笑著點頭道:“有,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臉都笑成花了。”
說著他轉頭對著利義道:“利義,我看著他還是不相信,你去拿塊鏡子,讓他照照。”
利仁一聽這話,趕緊地擺手道:“不用,不用,奴才信,信。”
說著他湊到了胤俄的跟前,對著他壓低了聲音道:“主子,額多大人說了,讓您這邊來說時間,只要您時間充足,他完全都可以。”
今年邊境那邊還算是比較安寧,額多基本上也都是在京城待著,這會兒說有時間,也是真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