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睥睨了他一眼道:“她不可憐,她很勇敢,也很幸運,能在那種情況下讓薛大人救了她,還能在戶部那麼多男人都覺得累的地方,用自己力氣養活自己。”
“這樣的女子很頑強。”
他給張斌解釋這件事,確切的說是專門說給索蘭聽的。
索蘭這人本身就好色,加上索額圖給他撐腰,在京城裡基本上就是橫行霸道,更別說在京郊了。
基本上都是土皇帝的存在。
這但凡好看點的姑娘,基本上都難逃他的魔抓,直到他來到京郊之後,這種情況才得到了緩解。
但是晚娘的身份經不起推敲,加上索蘭的權勢,讓他不可能每次都能趕到,他說晚娘有病,那她就是有病,索蘭就是窺視晚娘的美貌,也不敢輕易的對她下手。
要知道現在的好多病根本就沒有辦法醫治。
他就是從根本上杜絕了索蘭敢對著晚娘下手的可能。
索蘭倒在地上,耳朵裡聽著胤俄的話,心裡卻暗自慶幸,他還沒有對人下手,要不然的話他可能也沒有多少天可活的了。
只是他叔父的這件事他可能要辦砸了。
他想著牽扯到身上的傷口,忍不住的齜牙咧嘴,這個十阿哥真狠啊。
張斌對著胤俄點頭,他在心裡贊同他的話,十阿哥真是很厲害,他說的話很在理。
這會兒被派出去請大夫的人騎著馬扛著大夫跑了過來。
大夫落地的瞬間,就彎腰蹲在地上吐了起來,他有氣無力的從懷裡掏出來了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放在了嘴裡,滿是哀怨的看著胤俄。
胤俄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這樣的英勇,竟然能做出來讓人趴在馬背上的事情。
他往前走了兩步對著人問道:“敢問尊姓大名?”
“錢。”
他剛剛說了一句話,快速的往外跑了兩下,又開始吐了起來,等差不多了之後,這才直起身來走到了胤俄的跟前,他對著胤俄道:“十阿哥,下次能不能不趴在馬背上,我其實是可以坐在馬背上的。”
胤俄聽到這話,對著他笑著點頭道:“是,錢大夫,勞煩你跑這一趟了,你看看薛大人沒事吧?”
薛清秋這會兒也清醒了過來,他看到胤俄的瞬間,疼的他呻吟出聲來:“十阿哥,您來了啊。”
說著他咧嘴一笑,對著胤俄道:“您要是再不來,怕是就見不到我了。”
胤俄看著薛清秋還有心思開玩笑,忍不住的回道:“沒事,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死的,就是死了,我也會讓打你的人給你陪葬。”
他說著這話,那雙黑亮的眸子卻落在了索蘭的身上。
嚇得索蘭一個激靈,頓時覺得渾身更疼了。
只是這個時候,他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生怕多說一句話,就被胤俄棍棒伺候。
薛清秋聽到胤俄的話,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他聲音嘶啞的道:“多虧了十阿哥,要不然我這條老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胤俄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對著一旁的錢大夫催促道:“錢大夫,勞煩你快點幫薛大人看看,別讓他死了,我看著他的手腕可能斷了,渾身的血都快流幹淨了。”
“他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我的地誰給我種?我一定要去找我阿瑪,讓我阿瑪賠給我一個一模一樣的薛大人才行。”
說到這裡,他的眸光倏地落在了索蘭的身上,呲牙露出了一個駭人的笑容:“正好索額圖謀殺朝廷命官,還要謀害皇嗣,其罪當誅。”
這赤裸裸的栽贓陷害,讓索蘭的臉因為激動一下子變得有些潮紅,他用手捂著胳膊,拖著腿往後退,邊退邊說道:“十阿哥,你這時誣陷?!”
胤俄看著他笑的猙獰道:“你說的對,我就是誣陷你,你怎麼著吧?”
錢大夫看著索蘭那吃癟的模樣,頓時一陣神清氣爽,他十分配合的給薛清秋把脈,然後擰眉道:“十阿哥,薛大人身上的傷很重,失血過多,手臂骨折,想要恢複成原來的模樣怕是難了。”
說著他邊說邊搖頭道:“最主要的是,薛大人肺腑出血,現在看著很輕,實際上都是迴光返照。”
他說完,用手輕輕的敲了一下薛清秋的手腕,眸光種傳遞出一抹資訊來。
薛清秋看的清楚,他吃力的對著胤俄道:“十阿哥,這戶部的田,我照顧了多年,希望您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幫我護著他們,還有這塊田。”
薛清秋從接手這塊田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索蘭的惡名,只是這些年索蘭從來沒有來找他們的麻煩,他也就當他不存在。
畢竟他人微言輕,官職又低,沒辦法和索蘭的叔父索額圖相比。
但是現在索額圖他再是厲害,也是沒有辦法和十阿哥比。
哪怕十阿哥沒有任何官職,沒有任何的貢獻,皇上也不可能看著他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