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才是最難辦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又借用傻子的名頭來行那些惡事,讓人對他毫無辦法。
當然要是克蘭不是不是他的父親,那麼這件事還是辦法的。
要是可憐不是兩江總督的話,可能事情也會更加的好辦,現在的前提是要先護住餘多歡才行。
多達在聽到胤俄的話之後,雙眸微微的一亮,他朝著後面的馬車看去。
胤俄在看到多達眼神的瞬間,朝著利義掃了一眼。
利義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著人罵道:“狗東西,那是咱家主子的人,你看什麼看?!”
只一句話,就把那種仗勢欺人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
胤俄悄悄的對著利義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冷著臉看著多達,聲音裡帶著陣陣的寒意道:“怎麼,你對我的人有什麼想法不成?”
這樣的話,讓多達臉上的神色頓時一變,他對著胤俄連連搖頭,然後又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奴才只是覺得餘姑娘不配做十阿哥的人,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還和那些男子終日混在一處,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
說著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的邪惡,對著胤俄繼續道:“要是十阿哥喜歡這樣的,奴才可以給您多找幾個,整個兩江地區,這樣的姑娘可是多的是呢。”
這個十阿哥,多達的心裡還是有些忌憚,他備受皇上寵愛,有時候和他差不多有些拎不清,說話直。
聽說在皇上責罵太子的時候,他都敢直接不給皇上什麼好臉色,可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能在兩江地區當一個土太子,那是因為他爹的身份。而他爹的身份則是取決與皇上的態度,所以現在他不能得罪十阿哥。
尤其是他父親曾說過,太子對十阿哥的感情也是深厚。
既然餘多歡是十阿哥的人都,他倒是可以忍痛割愛,只是那些掙錢的大棚,他是絕對不能讓出去,就是餘多歡打著十阿哥的幌子,也是不行!
胤俄聽著他的話,眸光冷冷的朝著他掃了一眼,然後轉身朝著馬車走去,邊走邊對著利義道:“走吧,咱們去驛館。”
這邊餘恆撩起馬車的門簾,就看到了坐在馬車上的餘多歡,他看了片刻,眼眶有些發紅的道:“你沒事就好。”
說著他忍不住的道:“你別怪父親和母親,他們在知道多達看上你的時候,就讓我把訊息散佈了出去,也給十阿哥寫了信件。想著讓十阿哥來救你的。”
“誰知道多達心狠,竟然趁著夜色想要把你給俘走,父親因為這件事和克蘭鬧僵,他被關進了大牢。母親終日以淚洗面,覺得不應該假意答應克蘭,才讓他們如此的惱恨父親。”
餘多歡聽著餘恆的話,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少的動容,她沉默了半晌之後才道:“我不怨他們。”
但是也不會再親近了。
她母親終日以淚洗面後悔假意答應她和多達的婚事。那就是想著真的答應,要是當初真的答應這樁婚事,她父親也就不會被抓。
她母親是什麼樣子,她實在是太瞭解了。
就是她哥哥不來解釋,她也明白。
餘恆看著餘多歡臉上的神色,深吸了幾口氣,對著她問道:“母親很是想念你,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她?”
餘多歡抬眸看了他一眼,聲音很淡的道:‘再說吧,十阿哥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還有那些大棚全部都是十阿哥的,我又豈能做主呢?’
說著她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點:“來年就要參加科舉,大哥還是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吧。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你我能夠操心的。”
說完,她伸手悄悄的撩起了窗簾,眸光透過縫隙朝著外面看了過去。
一眼就落在了胤俄那有些消瘦的身上,眼底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溫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