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只有枯枝落葉化作泥土之中,這片荒山無一道人影。
男孩腳步聲打破荒山的寂靜,他默默打掃著荒山的小道,清除周圍的雜草,沉默不言的性子不符合這年齡段該有的風采。
走吧!
“張家娃子,你整日來返荒山,為啥?”
墾荒的老大爺不明白張元禮整日的舉動,放棄家裡幾畝良田不種,整日來深山老林做什麼?
張元禮不理會大爺的喊話,只顧向前走去,這是他最後一次來這片荒山。
雍州天格未決,使九州中野心家目光投向雍州,任何人不會放過封天的機會,成為雍州的統治者。
張元禮首次來到長安府,便進入到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一個圍繞雍州天格的漩渦。
“我是涼州府人士,這是我家大人的拜帖,特來拜會明大人。”
“小娃子,一個月上門八次?你該知道,我是不可能開啟這扇門。”
“叨嘮了。”
看門的家丁疑惑這小娃子究竟要做什麼?接連幾次來明府,唸叨見明大人,可他那封請帖可能見到明大人嗎?
“又失敗了?”
趙紅妝的黑色長髮被紅色束帶綁著,顯得格外乾爽勁練,跟張元禮邋遢的模樣形成對比。
“你這個榆木腦袋,我說了幾遍。明大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有空去碰壁,倒不如把你這行頭換換,拿著。”
趙紅妝手中多出一個包袱,伸出手交給張元禮。
“謝謝。”
張元禮木訥說了句謝謝,沒有得到趙紅妝的回應,反而給他一個白眼。
“你這人還是沒有半點長進。”
趙紅妝拍拍手走了,獨留張元禮一人面對手上的包袱。
自己什麼時候遇到趙紅妝呢?張元禮的記憶出現恍惚,似乎記不清了。自己來到長安府接近一個月,想要見到的一個人,一直沒有見到的機會。倒是有個牛皮糖,一直圍繞著自己轉。
三日後,這是張元禮最後一次來到明府的大門,他的盤纏早已用光,想要進行最後一次嘗試。
“你混蛋,你必須要償命!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妹妹報仇。”
長安街大道一旁,一張草蓆卷著一個人。中年魁梧男子攔著一行人,神色中的瘋狂,令人能感受到其中的憤怒。
“償命?說話得有依據。你親妹妹的死因,你們雍州官網府早有定論。不去找他們理論,擋住我們的去路。”
“沒聽過,好狗不擋道嗎?還是說,你們雍州人都是不聽話的狗。”
被攔住的一行人言語中的囂張,出乎張元禮的意料。這是雍州的中心,天子腳下,外人能囂張至此嗎?
張元禮橫掃附近,發覺每一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所有的憤怒化作握緊的拳頭,下一刻就要衝上去一決高下。
“怎麼,你們的眼神告訴我,你們要替他出氣?可以,沒問題,我這個人站在這,你們誰敢動手,我絕不追究。”一行人的頭目特意站出來,等待著別人的送死。
一名俊俏公子收起手中的摺扇,下意識衝上去。是可忍孰不可忍,欺負他們雍州無人不成,他要告訴這行人,雍州好男兒多的是。
“公子,公子,你瞧瞧他們是誰,這是豫州使團。你一但衝上去,事後大人怎麼替你收拾乾淨。你平常惹下禍事就算了,現在萬萬不能衝動。”
下人趕緊攔住俊俏公子,深怕這位爺幹出什麼不開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