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姬抬頭一看,是他家院子裡的一個涼亭。
馮姬大怒,老子陪你看了半天星星,陪你淋了雨,還把旺財帶來陪你玩,居然連你的屋子都進不去!而且,她渾身濕漉漉的,他就把她丟在這?
馮姬在亭子裡坐了許久,宋奕帆才回來。
馮姬擠出一張笑臉:“哎呀,你怎麼才回來啊,你都不知道,下著雨,這景色有多美!”
宋奕帆拿了雨衣、傘和雨靴遞給她:“旺財的毛我剛剛給它吹幹了,你不用擔心它。雨太大了,旺財我明天送它回去。你可以走了。”
什麼玩意?宋奕帆是神經病吧?把狗留下了,把她給趕走!
馮姬看看外面嘩嘩的大雨,委屈巴巴地開口:“這麼大雨,你讓我走?”她紅了眼眶。
宋奕帆冰冷地說出三個字:“你自便。”
王八蛋!
馮姬利索地穿上雨衣,大步沖進雨中。
第二天一早,宋奕帆帶著旺財來敲門。
或許昨晚著涼了,馮姬覺得身上很不舒服,她也沒了興致穿衣打扮,反正這男人眼睛是瞎的,她真的不想幹了。
破罐子破摔吧。
她穿著件粉色的吊帶睡裙去給他開門。
從他手裡接過旺財,馮姬開口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享福去了?”
馮姬看向宋奕帆,請他進來。
宋奕帆站在門口,非但沒進來反倒後退了一步,很認真的開口問:“今天的黃歷看了嗎?”
媽的!記性還挺好!
馮姬本就滿肚子氣,伸手用力拽他進來:“看了,黃歷上說今天進我家的男人,破大財!”
宋奕帆進了屋就細細打量馮姬的家,馮姬在他背後幽幽開口:“我不像某人,連屋子都不讓我進。我這,你大大方方看。”
馮姬原本只是客氣一下,沒想到宋奕帆真的一間一間看了過去,甚至連保姆房都沒落下。
還好陸信靠譜,屋子早就佈置好了,如今這個房子每一處都十分的優雅、高階、有逼格。
陸信甚至弄了架鋼琴,此時就擺在客廳,馮姬之前覺得這琴擺的高雅極了,可如今宋奕帆坐在沙發上,視線往鋼琴那一撇,馮姬頓感不妙。
馮姬生怕宋奕帆來了興致,要讓她彈上一曲,這她可就真的暴露無遺了。
她忙拉著宋奕帆去看牆上掛的一幅幅畫,宋奕帆指著一幅問她:“這畫是哪兒來的?”
馮姬也抬頭看去,那是一幅國畫,風格很寫意,畫中有一個竹籃,裡面擺滿了青色的果子,還有幾個果子似乎在空中飛舞。
她看不出畫中的深意,也沒認出那是什麼果子。畫作的左上角題了一排字,龍飛鳳舞的,還是繁體字,她只認出“白石”二字。
白石?畫家?聽著挺熟的,馮姬腦子一陣陣發沉,應該是感冒了,她沒了應付他的心思,腦子轉不動,隨口說道:“是上任房主留下的,覺得好看,就一直掛著。”
她看到宋奕帆若有所思的神情,卻已經無力理會了。
眼皮越來越沉,她索性閉上眼睛,安然入睡。
睡前,她心裡想著:馮姬啊,你可真沒用,幹爺從那地方把你救出來,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這次任務怕是完不成了,按幹爺現在的狀況,說不定哪天就過去了,只能下輩子給他做牛做馬,償還他的恩情。
再次睜開眼,馮姬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額頭上還貼著一塊退熱貼。
宋奕帆站在一旁,正和一個陌生男人低聲交談,那男人身材高大,看起來一股子斯文敗類範,果然,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臭味相投”!
見她醒了,兩人扭過頭,宋奕帆給她介紹:“丁瓚,我同學。”
馮姬疑惑,什麼同學啊?就往她屋裡帶?還是說她失憶了?他們已經進展到可以介紹給朋友家人認識的關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