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能學到很多東西。
到了去年,這套流程用不了了。
這兩年,趕上擴招,加上網路發達,大家選導師都要上網查查老師的相貌、人品、文章、經費情況。
官網上每個老師都是一大堆的稱號,獎項,文章,大部分人是看不出什麼好壞的。
那麼外貌就是最簡單的挑選方式,很遺憾,華逸興的外貌不是很出眾。
而且,近年來,年輕老師明顯要比即將退休的老教授更吃香。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跟著年輕老師幹,雖然辛苦,但只要出了成績,那你就是開國元老。
加之這兩年課題組專案少,經費困難,報考的學生質量稍差。
去年的一次文獻會,還是想往常一樣給了一個小時,結果時間到了,大家都愁眉苦臉,讓上臺講也互相推搡,扭扭捏捏。
華逸興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還是謝文、宋奕帆他們這些高年級的出來講,才把會給圓了過去。
自那以後,謝文就溜了個心眼,華逸興選好了文獻,他就要過來發到群裡,大家排號加抽簽選要講的內容。
如此一來,大家看文獻的時間超多了,而且看的東西也少了,只要讀讀摘要,在把自己講的那部分實驗結果研究明白就可以了,作為一名研究生,其實是很輕松的。
可孫天就是特殊的存在。
上午他就拉著宋奕帆問個不停,宋奕帆後來敷衍他下午再研究,他下午在馮姬這躲清閑。孫天見等不到宋奕帆,就去找謝文。
謝文是組裡唯一一個博後,可以說華逸興和三個小導之後,最大的就是他。
他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不像宋奕帆,還會用頻頻看錶這種方式委婉的暗示他。
謝文直接就說:“師弟啊,我太困了,得回去睡覺了,晚上組會前咱們再研究吧,fig4不難,兩分鐘夠了。”
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開組會的時候,孫天果然愁容滿面,謝文把‘馮姬翻譯的中文版’交給他,跟他說:“你師兄一下午給你翻譯出來的,”感嘆道,“你小子命真好啊,有這麼好的師兄帶你,好好幹吧!”
孫天看了中文版,臉上露出了點喜悅。
可輪到他講是,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詞沒背熟,磕磕絆絆的,還不時拿出中文版看一眼。
華逸興當時就生氣了,這麼多年的文獻會還從沒有人拿著翻譯稿上臺的,當時就叫孫天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
華逸興痛心疾首:“我讓你們讀文獻,是鍛煉你們的英文閱讀和寫作能力,全翻譯出來照著念能練出什麼啊?”
孫天腦子也不知怎麼回事,支支吾吾的跟華逸興道歉,然後說,這是宋奕帆宋師兄花時間翻譯給他的,求老師還給他,他要留作紀念。”
華逸興瞪了宋奕帆一眼。
一口黑鍋突然罩下來,宋奕帆無奈。
華逸興一直強調實驗室的每一個成員要團結友愛,他把實驗室的人分成幾個小的研究團隊,幾個人年級不同,做一條線上的課題,這樣大家勁往一處使,很顯然,如今這一幕並不是華逸興想看到的。
老頭子一來氣,後面6個圖大家講的更是小心翼翼,一場組會就這麼慘淡收場。
組會結束後,孫天走到宋奕帆身邊,把中文版放在桌上,“師兄,多謝你,東西我要回來了,你收好吧。”
宋奕帆抬頭看看孫天,“你留著吧。”
宋奕帆揹著雙肩包往食堂走,謝文跟出來,道:“誒,孫天這人怎麼回事,這不整個一傻缺嗎?怎麼考進來的?”
宋奕帆平靜的說:“算了,我也帶不了他多久了,勤盯著點,實驗上別出意外就行。”
謝文道:“你出去聯培,爛攤子都給我剩下了,再給我兩篇文章吧。”
晚上宋奕帆給她上藥,馮姬委屈道:“我今天看對著鏡子看了一眼,青了一大片。小船先生,你得給我呼呼!”
宋奕帆拿著噴霧,對著傷處噴,一臉正色:“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這套。”
白天馮姬無所事事,睡的多,晚上根本就不困,不過馮姬今天沒拉著宋奕帆講故事。
她晚上還有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