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怎麼知道那玩意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是自己求著別人辦事,他只能放軟態度。
有些說法謝司珩不敢告訴宋時清。
比如說,他跟宋時清說,一般情況下那東西的影響範圍有限,除非給它一個棲居地,否則跟不了人。
所以他們兩個只要離開這裡,就能逃開它的糾纏。
但事實上,如果這種說法成立,那東西根本就不該出現在他倆的高中,還給宋時清送什麼婚契。
它沒有去找別的任何人,沒有受到任何距離限制。
宋時清在哪裡,它就去到哪裡。
就好像……它早早地就在宋時清身上打了標記一樣。
縱使千山萬水,千載百世,它也能找回自己的愛人。
謝司珩耐著性子跟對方又磨了幾句。
要不是這位婆婆真在某個圈子裡有名有姓,甚至參與過某個政府專案的落地,謝司珩早刪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對面就是認定不可能存在他所形容的那種惡鬼,更不可能對宋時清所求情|欲。
【講的跟小說一樣,你們現在的小孩腦子裡都不知道在想什麼。算了算了,你把地址給我一下。】
謝司珩估計對面多少還是給了自家爸媽的面子,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希望這位有用。
他在心裡想道,快速將蒙村的位置發給了對方。
誰知道對方再次發來了一條語音,聲線聽得出詫異。
【塗山縣蒙村?巧了,我有個晚輩昨天正好接了一家人的單趕了過去。現在應該已經到你們那了,我把他的電話給你,你直接去找他吧。】
【我這個晚輩雖然年輕,但路走的比我遠。】
【他叫顧青。】
另一邊
宋時清背靠著門板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該拿謝司珩怎麼辦。
這麼多年的朋友,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謝司珩的親暱。習慣到哪怕是剛才被往嘴上親了一下,他都下意識地沒有覺得不對。
謝司珩對他,什麼時候變成了情侶之間的喜歡?
還是說只是他們兩個從小到大都在一塊,現在到了青春期,謝司珩對自己的感情産生了某些誤解?
亦或者——
宋時清無意識咬住了下唇。
是因為那隻鬼對他做的事情,讓謝司珩意識到,身為同性的自己是可以被……侵犯的。所以才——
不對,我怎麼能這麼想謝司珩?
宋時清咬住下唇的力道大了點,幾乎將那片咬得失去了血色。
但心底,當被謝司珩親吻後最先産生的羞赧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不安。
他沒辦法接受一個同性的狎暱觸碰。
光是想一想,他就排斥。腦中浮現的,全然這些天在夢裡現實裡所遭受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