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和您一起入住的另一位先生在房間裡嗎?”
謝司珩從後面走來,站在了宋時清身後。他和外面的服務人員對視,無聲之間,服務人員不知道接收了什麼訊息,肢體瑟縮了一瞬。
他低頭在紙上記了兩筆,“方便問一下,你們昨天晚上去哪了嗎?”
“昨晚?”宋時清不明所以,“昨晚我們一直在房間裡。”
“一直都沒有出門?”服務人員嚴厲地掃了眼宋時清。
這是個出於職業習慣的本能動作。可在科倫坡,連警察都能光明正大地找遊客要賄賂,一個酒店的服務人員怎麼會有這樣的習慣?
宋時清愣了下,“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這樣的,酒店昨天晚上,有一名工作人員被人謀殺,死在了房間裡。”
說這話的時候,服務人員的目光似乎想朝謝司珩的方向看,但最終規規矩矩地停在了宋時清這裡,“我們已經報警了,找你們初步瞭解一下情況。”
“我們昨晚一直在房間裡。”謝司珩淡聲答道。
“……好。”服務人員緩緩後退了一步。
同一時間,樓上。
噴射狀的血跡從浴室的鏡子地磚蔓延到外面。
站在房間裡,根本看不到屍體。
所有的骨骼,肉塊,全都堵在水管中,在切割用的機器沒到之前,根本取不出來。
一個臉色難看的中年女人站在房間中央,在她的正對面,傑裡生前整理的,有關謝司珩和宋時清兩人的資訊照片全都擺在桌上。那份樓梯間外的錄影仍然在迴圈播放,許多模糊的邊角畫面,傑裡都做了處理。
女人後退了一步,盡量忍著因為血腥味翻湧的惡心感,播出了一個電話。
這不是他們能處理的東西,得趕緊叫部門的增援來。
樓下,宋時清關上門,轉身看向謝司珩,有感而發,“這地方到底是有多亂?”
謝司珩笑而不語。
他之前說,酒店裡的邪教組織成員供不起一個鬼胎的生育。
現在,有人趕著朝這邊送人了。
真好,他和時清,終於能永永遠遠地在一起了。
合緣……
【合】【緣】。
“咳。”謝司珩清了下嗓子,有點蔫壞又有點羞澀地,“我剛才查了下接吻的注意事項。”
宋時清:……
他笑,“可以再來一次嗎?”
宋時清真的感覺自己要冒熱氣了。
謝司珩他還偏偏喜歡問。這種事情,問了比不問更讓人難招架,這人到底什麼毛病?
“……你離我遠點。”
宋時清側身繞開他,走向房間裡。耳邊還能聽見謝司珩囂張的笑聲。
可宋時清聽不見角落裡神志混沌的女鬼一聲一聲的呢喃。
【嗚嗚嗚怪物……我也變成怪物了……好可怕……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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