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去那邊參加夏令營的。”宋時清拍開他的手,微微抬著下巴後退了一步,“你以後不許再這樣碰我。”
謝司珩:……
“為什麼?憑什麼?”他大怒。
宋時清冷著一張漂亮俊秀的臉,漆黑的眼底全然是——為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謝司珩感覺自己真是委屈極了。
他對宋時清的感情難道是現在才産生的嗎?當然不是。
他之前對宋時清的那麼多親親抱抱,宋時清從來沒有排斥過。
情感一樣,行為一樣,憑什麼只是告了個白,就得開始保持距離?
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謝司珩上前一步,準備據理力爭。
——宋時清後退了一步。
謝司珩:……
他委屈得像是因為偷吃了一口,就被踢出家門的狗子,“你怎麼這樣啊。你剛才抓著我跟我說打不通電話的時候,可一點沒有要保持距離的意思。用完就扔,小時清你還能再渣一點嗎?”
明明被捏了耳朵還要被控訴的宋時清感覺自己真是滿腦門問號。
但和這樣的謝司珩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
宋時清抿唇,一副反正不近人情的清冷樣,轉身下樓去了。
謝司珩緊隨其後,又好氣又好笑,就要接著磨宋時清。
“哎,你倆終於下來了。”謝母站在樓梯下昂頭朝上看,“小宋快來,剛才進來了一個人,給你送了東西。”
“給我?”宋時清茫然。
下到一樓,只見謝母手上拿著一隻不長但很細的竹筒。
“他說他叫顧青。”舅舅坐在沙發上補充道。
謝司珩眼皮一跳,“顧青?”
他隨即扭頭朝門口看去,空空如也。他又轉向謝母,“他人呢?”
“走了啊。小夥子笑眯眯的,心性看起來不錯,但太瘦了。是你的朋友嗎,回頭提醒他好好吃飯啊。”
宋時清不解,悄悄拉了下謝司珩後面的衣服。
雖然心中震驚,但謝司珩還是抽空給了自己的戀愛腦一點空間。
——看吧,雖然宋時清嘴上說著不要自己碰他,但是遇上事了,立刻就乖乖地貼過來了。
小混蛋。
渣。
幸好這麼多年自己看得緊,不然就憑這一手,他魚塘裡的的魚估計都得兩位數打底。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非常不值錢的謝司珩彎腰,貼在宋時清耳邊。
“我找的那個大師的一個晚輩,據說還挺厲害的。”
宋時清詫異。
他開啟了那隻小竹筒,裡面是兩根灰白色的香和一張匆忙寫就的紙條。
宋時清不動聲色地避開大人,到一邊開啟,之間上面字跡筆走龍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