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漫不經心之意更是刺激到石毅，心中怒火大勝。

“不對，這是攻心之策！”

石毅猛地驚覺過來，連忙默誦一部無名古經，平心靜氣，很快便有大道之韻在其體表流轉，妙不可言。

不少觀戰的老前輩看到這裡，皆是暗暗點頭。

不錯，初次試探，天生重瞳者雖說略佔下風，可小石也未曾討點多少便宜，可做平手。

“開始吧，你我二人之間，今日就徹底做個了斷。”

石昊也沒想就此打擊到石毅，只是平靜說道。

“弟弟，就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來教教你究竟什麼是規矩，什麼是體統！”

從無名怒火中掙脫出的石毅，同樣平靜得可怕。

他動了！他也動了！

兩名少年至尊猶若兩條蛟龍般，於空中舒展身姿，狠狠碰撞在一起，熾盛的神輝是如此耀目，此得人們眼淚直流。

“轟！轟！轟！”

短短數秒之間，兩人就已經碰撞上百次之多，於戰場之上不斷閃現、再度消失，留下密密麻麻的漫天殘影。

狂暴的拳風，撕裂一座又一座的山嶽。

魔靈湖腹地，自有昔年天神祖先所留大陣庇護。

可往往自行啟動的法陣尚未將山石修復完整，便再度被暴力摧毀，一次又一次，最終化為廢墟。

“轟！”

又是一擊兇狠碰撞，兩道身影被齊齊反震出去。

二石的肉身皆是綻放寶光，肌膚之下，有淡淡金芒流轉，那是將肉身修至一種極高境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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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身液？兩人居然都得到了金身液！”

靈湖之畔，有落塵謫仙似的白衣仙子在低語。

石毅的金身液可能來自上古聖院，而石昊的那份......

想到這裡，補天教的聖女大人明眸望向補天閣方向，一名渾身籠罩在神輝中的老人，補天閣的閣主大人。

氣息安然祥和的老人沉默不語，似是什麼也不曾察覺。

“連這等鎮閣之物都向小石開放了麼......”

白衣勝雪的聖潔仙子，已經得到了其想要的答案。

“二石竟然都修成了不壞肉身，看起來不像是西方教的金剛液，那就是補天教的金身液了。”

截天教護道人之側，有絕世魔女在呢喃。

“不壞寶體？上古聖院中，應該有吳天衝前輩留下的一池金身液吧，你拿人傳承，又立即叛入魔靈湖，道義何在？”

“恐怕也只有這些不知廉恥的大蜘蛛，才會願意收你。”

戰場上，石昊對石毅的強悍肉身並不意外。

“可惡，同為不壞寶體，為何他的肉身明顯比我強上一線，難道上古聖院中的那池金身液有缺不成......”

石毅並未答話，那隻隱藏在袖袍下的手掌卻在隱隱發麻，剛剛的肉身對抗看似不分秋色，可他卻有苦說不出。

石毅卻不知石昊除了有金身液鍛體外，另有機緣。

他十二口洞天合而為一時，曾接引下天外的海量神能，深層次祭煉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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