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這嘴啊,山上的筍都被他給奪完了。
沒在吱聲,默默隨著父母和大哥一起離開了病房。
一路上,母親都緊緊攥著她的手。
等到家之後,才把她拉進臥室,語重心長的開口。
“瀅瀅,你老實跟媽媽說,你心裡還有姓穆的那小子是不是?”
陸晚瀅咬唇,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幾天接連經曆了太多的時間,根本沒給她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機會。
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對穆錦洲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心裡亂糟糟的,細眉微微皺了起來。
“我、他···”支支吾吾半天,她把女兒搬出當擋箭牌。
“他畢竟是恬恬的爸爸······”
言外之意,我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反應,都是因為恬恬。
不想讓恬恬失去父親。
段月卿無奈一笑,“孩子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啊,心裡還有他,別拿孩子說事!”
陸晚瀅臉頰火辣辣的燙了起來,耳朵也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泛紅。
默默地垂下了頭。
“你自己好好想想,真要放不下他,想和他重新開始,爸媽也不攔著你。”
“當年把你遺失一直都是爸媽心中的痛,如今能把你找回來,已經是上天最眷顧,我們沒什麼所求,就希望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這是我們全家人最大的心願。”
陸晚瀅安靜聽著,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到最後,緊緊地抱住了母親,“媽——”
段月卿鼻子一酸,也跟著紅了眼。
這輩子她最大的虧欠就是沒照看好女兒,讓她離開了家二十多年。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她身邊了,恨不得把二十多年虧欠的全都補上。
所以如果她還想和穆錦洲在一起,她們也沒意見,隻要她開心就行。
“好啦好啦傻丫頭,可不許再哭了,眼睛就哭腫了······”
段月卿輕撫著女兒烏黑亮麗的長發,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醫院那邊。
賀聽墨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上打遊戲。
時不時撩起眼皮看一眼床上的人,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長得也就那樣,人品還有問題,真不知道小妹看上了他哪一點兒?
越想越氣,全都發洩在了遊戲上。
和他一起玩遊戲的隊友可就遭了遇,氣的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