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看到走廊裡的情形,再多的話也沒有了說下去的勇氣。
一身花裡胡哨打扮的毛頭小子,正在將雪白的貂皮大衣披在她的肩上。
倆人舉止是那般的親密。
穆錦洲心髒一抽,深眸被狠狠刺痛。
分別四年,她已經和別人開始了新的生活,對嗎?
心髒痛的直不起腰,他默默退回了包廂裡,輕輕的關上了門。
挺拔的脊背緊貼著門板,他微微仰頭,凸起的喉結散發著性感。
可他緊繃的下顎,顫抖的長睫,都在無聲的彰顯著他此時的崩潰與難過。
換做以前的性格,他肯定二話不說衝過去,很是霸道的將她攬入懷中,然後跟那個毛頭小子撂狠話。
甚至當著那家夥的麵狠狠地親她,親服她!
敢碰他穆錦洲的女人,無疑就是找死。
可如今。
他沒了上前的勇氣。
倒不是怕那小子,而是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這四年裡,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她那句:“穆錦洲,你有愛過任何一個人嗎?”
這話對他的衝擊力太強了。
以至於四年過去了,還猶如夢魘一樣常伴他的左右。
所以他不希望,再給她帶來任何的傷害。
哪怕她和別人重新開始了···
哪怕他此時心裡痛的要命···
緊貼著房門的身子緩緩下滑,最終彷彿被抽幹了全身力氣一般,頹然的跌坐在了地上。
——
門外。
陸晚瀅聽著三哥的嘮叨,嘴角揚起一抹甜美笑容。
“好啦,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亂跑啦。”
“你現在怎麼也跟跟外婆似的,變得嘮嘮叨叨的了?”
是的。
她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說來緣分就是這麼的奇妙。
段律師一開始之所以肯接她的案子,隻因為她跟她姐姐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在聽段律師說過她家裡的這些事之後,她當時也隻是替段律師的姐姐一家感到惋惜。
卻根本沒有多想。
她沒多想,段律師也沒想。
直至她離開京都,隻身前往D國,有幸遇到麵前這位,才被他給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