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吃的正歡的白夜秋,羽奕還是開口道:“你這樣偷跑出來,就不怕父母擔心嗎?“
白夜秋放下筷“誰讓爹爹總是拘著我,就該讓他著急著急。”還有爹爹怎麼能隨便把她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呢。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瞧瞧臨街的花大姐家,丈夫天天跑去喝花酒,花大姐實在忍不住跑去花樓裡鬧,被趕了出來,可氣的是那丈夫竟然還罵花大姐一個婦人進花樓不知羞,花大姐一氣之下跑回孃家,丈夫前去要人,她孃家也只能乖乖的將人交出來,自那以後,就很少很能見到花大姐了。再說跟她一起玩的裘姐姐,嫁到方家才不過四、五月,肚子裡就有了小寶寶,本來是件極高興的事,可方大少爺方圍那臭小子竟是沒過多久就抬進去一個姨娘,裘姐姐明面上不說,可我們都知道她很難過。還有後街的陳嬸嬸,聽說他的丈夫常年在他的外室那,兩年都沒管過他的老母親,這些年一直是陳嬸嬸和大娘相依為命。還有還有好多這樣的事。可就算沒有這樣的事,她也不想嫁人,就想一輩子待在爹爹孃親身邊。
羽奕不覺好笑,想必平日裡他的父親很是慣著她吧,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性子。“還是早些回家去吧,不讓父母太過擔心,不管怎麼樣,他們為你著想的心是真的。”
“我也真不會不回家的,我就想氣氣他,我還捨不得孃親呢。”
“你啊!吃飽了嗎?”
“飽了飽了。”王府的膳食是真的好吃。
“那我們就走吧。”
“現在?”
“嗯”
“不用稟告宸王嗎?”
“不必,宸王不會怪罪。”
白夜秋面露難色“可我還沒跟蘇大哥說過,畢竟是我求蘇大哥帶我來的。要不我還是去跟蘇大哥和宸王殿下告辭吧”
“那你在這等一會兒,別亂跑,我去跟三哥說一聲,等我回來,我們就走吧。”
“我不去沒關係嗎?”
“無礙”
“好,你幫我跟蘇大哥也說一聲。”她其實也不想再見到宸王殿下了,總覺得他有些可怕,還是奕大哥——九王爺好相處。
“好。”
羽奕一走,白夜秋就百無聊賴的打量起這間屋子來,王爺府可真是財大氣粗,只一間尋常廳堂就佈置的如此華麗,稀世古玩擺放在百年紫檀木製成的架子上,牆上的畫怕是出自當代名家付申之手,據說這個人脾氣古怪,一年只得一幅畫作,有錢也不一定能得來,爹爹倒是有一幅,平日裡寶貝的緊,不過被她偷偷拿出來觀賞時染上了汙漬,爹爹罰她不能吃晚膳,可半夜裡還是板著臉給她送了一盒吃食。想到這白夜秋不禁想起爹爹的好,她知道爹爹真的很喜歡那副畫,那天下午她看到爹爹抱著那副畫在偷偷抹眼淚。
想到這,白夜秋不禁笑出聲來,爹爹有時候真的幼稚,平日還總喜歡對哥哥板著個臉,其實哥哥早就知道爹爹是什麼德行了,只是沒好意思拆穿他。
羽奕從門外走來,就看到白夜秋不知對著幅畫在傻笑什麼,不覺好笑,輕咳了聲道:“走吧。”
白夜秋也不知剛才的樣子被羽奕看了笑話,收起心緒在心裡默默唸了句“爹爹我很快就回去,到時候別打我。”
坐上馬車,馬車外還下著細雨,車內二人相對而坐。
環顧四周,馬車外看著沒什麼特點,馬車內倒是修的精緻,白夜秋隨意問道“九王爺,你跟三王爺的感情很好嗎?”
“他是我三哥。”
“……我知道啊,那你還有那麼多哥哥,感情都這般好麼。”哥哥以前給她講故事,說皇室裡的人都少有父子兄弟情,他們看著高貴,實則可能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要不皇帝老兒怎麼總把孤家寡人的掛在嘴邊呢。
“三皇兄是我同胞兄弟。當今皇上是我的同胞大哥……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哦,我知道啊!”說起來時常跟她一起玩的人有說過,好像是先皇太后特別伉儷情深,生下了三個皇子。大皇子就是當今的皇上。
想不到曾今被談論的人就坐在自己的眼前,白夜秋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羽奕看到了白夜秋的動作,以為她是心虛,也不計較。
馬車一路行駛,經過一處小巷停了下來,有喧鬧聲從外面傳進來。
“爺,前路擁堵,過不去。”車伕在車簾外說道。
“什麼事?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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