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關心還有錯了,真是難懂’許清弦獨自在心裡嘟囔著,不滿的鼓囊著。
此刻,風雪的跡象愈來愈大,雪球落在了經幡之上,又疊了一層。也飄飄然的,跳到了裴許二人的頭上。
“那個,二位哥哥,此地風雪大了,為何還不離開啊?”突然地,潭水的外處冒出了一個小身影。
一十歲左右的小女童,站在經幡旁,望著裡處還駐足此地的裴許二人。
二人聞言,望了過去。
“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很冷了,你們還是早些離開吧。”小女童補充道,拿著空籃子,穿著雪襖的她,站在那裡盡顯乖巧可愛。
然則,被提醒的他們卻沒著急回話。
許清弦凝望著那孩童,怎麼想都猜到了她的身份:“那不會就是,雪的意識體吧?”
“對,就是她,捉過來。”裴厄側著頭看著的,雪的容貌他不會分不清。
“啊?這麼大的雪,應當是讓她把我們捉回去吧。”許清弦訝異,在這聊著等死嗎?
“......”裴厄沒話說,話被堵上了,許清弦說的比他有道理。
之後,許清弦起了身,蹦蹦跳跳的走到了那女童處。簡單交流幾番後,二人就上了馬車,還攙扶上了裴厄一同離開日月潭。
半個時辰後——
許清弦扶著裴厄,來到了一處小屋處。
這處小屋挨著日月潭沒多遠,雖沒有雪景的彌補,但冷氣倒是傳了過來,好在不多。
裴厄不知怎得,心口還疼著,遲遲緩不過來。
在其餘二者的幫助下後,先將他先放到了床榻上暫緩了。
餘後,許清弦便和雪交談起來了。
“那位哥哥真的沒事嗎?”雪的意識提問到。
“害,沒事沒事,疼著疼著就不疼了。”許清弦揮了揮手,表示不重要。
“哦......那好吧。不過許哥哥,你前面說的那些,我都聽不懂。什麼時間回溯,鎮壓法陣,風月客棧的,我都不知道。再加上,我並不叫雪也不叫寒酥,我叫玉簪·格桑。”
許清弦揣度起來了,不會這麼倒黴吧,意識體沒有本體記憶?
“當真?就連你在夾道,見到我們的事情,也一概不知?”
雪的意識體玉簪·格桑搖了搖頭,明眸的雙眼中,沒有撒謊的跡象。
“怪哉怪哉,那你的母親是如何去世的啊?”許清弦又問。
“這個,我有些記不真切了,得問舅舅才知道。”玉簪·格桑又搖了搖頭。
“那你舅舅在哪?”
“牢裡。”
“......”許清弦有一瞬無話可說,他沒有反應過來。
“等,等下,在牢裡???”他很震驚。
玉簪·格桑點了點頭,這次也沒有撒謊。
許清弦慌張起來了,這再問下去,多有得罪了就。人都進牢裡,好不好找且不說,這問都不好再問了。
“許哥哥從哪裡來,為何說些這麼奇怪的話。”玉簪·格桑反問到,她對人沒有戒備心,城中人都十分善良,不會有人惡意加害她。因而,她也滿懷熱意的迎接了二人。
“呃,這個嘛。我是從外邦來的,是流浪之人。不過,前頭同你說的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你當真一點記憶都沒有?”
玉簪·格桑搖了搖頭,再次表達了記不清的意思。
此番,許清弦總算放棄了,他說了一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玉簪·格桑都不為所動。
如今,什麼線索進展也都被堵住了。原想著,讓雪找到他們,一同商量對策,好儘快結束這個時間回溯,卻不料雪並未讓自己存在記憶,真是當重活了一般。
許清弦嘆了口氣,無話茬可說下去。思緒都被堵住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去牢裡找她口中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