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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風息卷·砸臺的人

花黛青的離去,沒有驚起任何波瀾。

許清弦依舊凝望著那處,看著鎏金色的劍,揮動又落下。

李輕州沒有卓越的資質,他遲早會大敗特敗,這是既定的結局。

可他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爬起。這番意志,不僅讓許清弦感到欣慰,更讓那個第一場就嗤笑他的人,心甘情願,佩服不已。

毫無疑問的是,他已將劍宗風骨招搖於天地之間了。

烏雲遮日,撫陽不顯。

時刻並不清晰於心中,在濃雨的沖刷下,許清弦只能依靠李輕州的比武來估算日晷的所到之處。

然而,正到臨近午時的最後幾場比武。李輕州敗了,敗得一塌塗地。

金光劍柄身顫抖,他的腿腳和氣息都不聽話的告急了。

這最後一場,他引以為傲的金光劍被挑飛離去。而對手,卻完好無損的站立於身前。

“你很有資質,李輕州。能打上銀白臺,睨已是後輩中的翹楚了。”對手說著,冰寒的劍轉身,被他收回於背後。

廣寒門的冰霜劍法,出神入化。李輕州已經連戰許久,又碰上如此強大的對手。他這隻蚍蜉,終究是耗到盡時,栽倒了。

過後,對手廣寒門弟子,“燕子歸”繞後,拔出了那把被他挑飛的劍。

“諾,物歸原主,期待你有打敗我的一天。”他對著顫顫巍巍起身的李輕州說著,給予了不一般的笑顏。

廣寒門人向來冷漠,自私自利。但如今瞧著,這裡頭似乎也有特殊之人。

戰敗,李輕州無話可說,在公允的宣判下,再一次的走下了擂臺。

燕子歸比他大幾歲,從修行和智謀來看,他遠不及這位比自己多出生幾年的前輩。這場比賽,於他而言是不公平的。

但盟會需要這樣的晉升擂臺。天之驕子,天縱奇才,雖是少數中的少數,可一旦出現就必須要著重關注。這樣的晉升,為的就是挑出掩藏在凡品中的璞玉。

同時,也成為了諸位晉級子弟的珍貴歷練。

晉升擂臺失敗,來看戲的幾位掌門也訕訕離去。今年的晉升沒有精彩的,換言之就是沒有所謂的天才出現。

場中人散了點,可比賽還要繼續。

銀白臺多為十八九的青春少年、少女駐守,修行到此時的他們,不僅能獨當一面,也尋到了自己的陣法,有一套自己獨特的打法。因此,到這裡比的不再是軟硬實力,而是技巧。

燕子歸繼續站於擂臺上,等待下一個攻臺者上前。

銀白臺是守擂賽,拼毅力、考計謀、探虛實。九字為真,是為銀白臺的試煉。

李輕州扶著脫臼的肩膀走下臺階時,接他後頭的人也走了上來。

只是,這人顯然要魁梧許多,高大許多。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在這裡比試的人。

白玉無瑕的擂臺上,燕子歸的髮帶飄起,風在玩鬧他的髮絲。

他屹立不動,盯著即將要來的對手。可人還沒來,他就感到一陣壓迫。

只見,茫茫白玉臺上,漸漸走來了一抹玄色。

來人清俊逸朗,劍眉星目,一身縫著補丁衣裳,帶著粗布的發冠,已將此人的來歷昭顯。

武林盟會中,並非只有六大宗門及其下小宗的弟子可以參與比武。

江湖中的高手比比皆是,雲集藏匿。

是為,散客會的江湖散修們可以參加比武。只是若為第一次參賽,在評定基礎實力後,除非低了才要從銅鼎臺打起,而高了或者齊平,一律要從銀白臺打起。

毫無疑問,面對未知的強大對手,這於銀白臺的宗門子弟來說,也是不公平的比拼較量。

但是,銀白臺的人,要攻三次,輸三次。每場守擂的擂主,要打過十八層。意味著,每一場擂臺裡,待到最後或者第十七、十六層的子弟們,就算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