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裴厄仍然深受冰雪的困擾,寶石的存在反而給予了他片刻溫暖,但隨著光色逐漸暗下,裴厄將裡頭存在的靈力吸收完後,它就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許清弦接了回去後,別發挽耳便又戴上了。
“這裡頭還真有靈力啊,你吸收完後,它可就沒了?”許清弦問著,靈力還在的話其實也不錯,方便他找人。
“它吸收天地精華,會自行恢復的。”裴厄回他,氣息好了許多已然可以依靠著床榻,語句正常的答話了。
“如此啊,那還挺神奇的。你感覺如何,可還行?”許清弦湊近了些,探了探他的手。
“舒緩了些,但還是冷。”裴厄回他,扯了扯被褥上身。
稍吉,許清弦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忽而扯開衣襟,裸露出一邊的白肌肩頭和脖頸,大義凜然到“那我還是覺得,你多吸點血吧。來吧,我無所謂!”
他雖這般說著,但心口不一。扯衣襟的動作很瀟灑很無畏,但閉著眼睛不敢看的樣子,又將他的害怕和膽小暴露的淋漓盡致。
裴厄壓眉,這是鬧哪樣?
“快啊,你一口啃完給我個痛快的!你好過,我也好過。”許清弦見一直沒什麼動靜,便懦弱的催促到。
裴厄不做回答,寧靜的盯了他分刻,眼眸越來越下滑。
直到旋即,裴厄突然欺身過去,一手攬腰,一手扶頸,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那力道算重的,帶著幾分狠烈。
“唔......”許清弦壓住了聲音,忍了下去。他不敢睜眼看,眉頭一倏。
裴厄環抱著他,冰涼的手從背後撫住了他的後頸,讓他無處可逃。
“好冷......”許清弦在心中呢喃道,覺著後脖又冷又癢。叫他打了個寒顫,縮了縮。
豈料,裴厄對著鎖骨上頭肉最多的地方咬完後,忽而又退了出來,朝著肩骨滑去,又咬了一口下去。
許清弦抖了一下,止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稍後,他在心裡咒罵到“狗崽子,老是要啃好幾個出來!”
裴厄收了收手,將人往自己的懷裡擠,親密無間。
頃刻,裴厄俯身,將人壓在身下,又咬了一口新的。
“你......別太過分。”許清弦忍不住,咒罵了出來。
裴厄聽後,興致似乎被打消了一點。他撐著床榻,低頭望去。
“不是你,請君入甕的嗎?”裴厄扎著的發披散著,如今髮絲盡落,找著空襲般的躺在許清弦身上。
許清弦皺眉,他偏了偏頭,指著自己身上的三個牙印,道“讓你吸血恢復,沒讓你連啃我三下啊。”
話一出,裴厄自知理虧,眼神閃躲了一下。
許清弦脖頸和肩上的牙印還在滲血,緩緩的流動著。雪白襯紅絲,顯得他格外動人。
“哦。”裴厄沒反駁,沒鬥嘴,就那麼認下了。
許清弦詫異,這就認了?之前可不見他這般。
一時間,面前人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倒讓他生出幾分憐憫來。
“算,算了。你快些......繼續吧。”許清弦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往下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