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窗外鳥雀啼鳴。
秦虹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身旁無人,這才看清那又愛又恨的冤家正在穿衣。
“你要走了?”
“不然呢?”
黃炎自顧自的穿著衣服,像極了拔吊無情一早跑路的人渣:“朕日理萬機,豈能留戀溫柔鄉。”
“虛偽。”
秦虹不屑的撇撇嘴,想到昨晚提及之事,她冷笑著問道:“既是群臣進諫,你準備娶納多少后妃?”
“自然是越多越好。”
對於她的陰陽怪氣,黃炎早已習以為常,面不改色的說道:“畢竟我還無後。”
他說著穿衣動作為之一頓,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秦虹,正色道:“現在就指望你能為我生個一兒半女呢。”
“誰要為你生孩子了?”
秦虹聞言心兒一顫的撇過臉不去看他,可被褥下的素手不知何時卻放在了小腹位置。
一年前。
她COS晴天娃娃時被一箭所救。
也不知是生死之間看透了太多東西,還是腦海中偶然浮出的前世記憶作祟,她熄了求死的念頭。
轉而浮出濃重的好奇。
對黃炎這個人的好奇。
而隨著瞭解的越多,她便越佩服黃炎的腦子與為人,甚至一度想過,天下在這個人手裡或許真的比在自己手裡適合的多。
她很聰明,但她覺得黃炎比自己更聰明。
她很要強,偏偏又覺得黃炎比自己更強。
她在白雲觀中想了很多很多,甚至一度對黃炎產生了人設上的濾鏡。
直到某次…
黃炎打著慰問前朝女帝的名頭私下來找她喝酒聊天,不知是酒至酣處,還是早有所圖,真就慰問了。
如果用秦虹現在的眼光看,那次侵犯必定是黃狗早就謀劃好的!
她對黃炎的人設濾鏡也在隨後的相處中逐漸崩塌,可黃炎貪色的形象卻又讓她感覺分外真實,飽滿。
畢竟,人哪有十全十美的?
她很矛盾。
一方面是黃炎讓她成了亡國之君,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後世史書會怎麼抨擊自己。
一方面是黃炎不僅強行奪了她的身子,還常來此間欺負她,可氣的是她似乎還並不排斥這種欺負……
黃炎整理好衣襟,餘光瞥見床榻上的秦虹正背對著自己,香肩半露,便道:“走了。”
“……”
秦虹抿著唇角沒有回話。
而黃炎也知她心裡矛盾,還沒調教好,所以並未強求,只嘆了口氣的往門外而去。
就在他推門之際,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句幽怨的女聲:“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面魔鏡的秘史?”
“……”
黃炎駐足,回頭望去,卻見床榻上的秦虹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雖面無表情,但眼神卻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