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婉心想,孟宏盛是指望不上了,她得另謀出路。
又怕破船還有三斤釘,被追究,前途黯淡無光。
糾結許久,還是將這些東西揣兜裡,算是孟家給她的補償。
要是孟宏盛能東山再起,她就推說不知道。可能是有賊,趁沒人在家偷走的。
小心翼翼地推門離開,看著無盡黑暗,心生悲涼。
路過一棵高高的槐樹,將一沓大團結塞進兩三米高的樹洞。
路過筒子樓,隨便找了個花盆,把裡面的花拔出來,土倒掉一半,埋上大團結,再把花栽回去。
時間緊迫,她沒其他地方藏。只期望養花的人能粗心點,別澆水,更別換盆兒。
至於那幾根小黃魚,李婉婉揣兜裡了。這玩意兒有些重,卻不怎麼佔地方。而且價值高。
清理一下痕跡,小跑著追上樑梵騏。想著自己的未來,不自覺流露出哀傷。
梁梵騏見了,煩躁地把人扒拉到一邊,眼不見為淨。
鄰居們很給力,沒多久,就把人送進了醫院。
值班醫生被嚇壞了,簡單詢問一下情況,讓人把孟宏盛推進搶救室。
“醫生,你看我男人這......還能接起來嗎?”
梁梵騏從兜裡掏出那截兒東西,祈求地看著閭羽。
閭羽搖頭:“只能試試,畢竟,我們沒見過斷這個地方的!”
“那津市呢,我們去津市能不能接上?”
“不清楚,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以他現在的狀態,再不搶救,血就流沒了!
到時候別說斷的那部分,就是命,都保不住!
真是,不知輕重。你砍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掂量掂量?”
梁梵騏很委屈:“我沒砍他,是菜刀飛出去,不小心切到的!”
“你不拿菜刀,他命根子能斷?”
清官難斷家務事,閭羽不想摻和這些家長裡短。
可他是男人啊,面對這麼悲慘的同性,不禁升起同情。
梁梵騏被懟得啞口無言,瞥一眼孟宏盛,點頭說:“麻煩您給他保命!”
先摘掉自己“殺人犯”的帽子,再說其他!
閭羽“嗯”了聲,換上無菌服進手術室。
一群人等在門口,或擔憂,或看戲。
眼瞅著天快亮了,李婉婉說回家收拾住院的東西。
梁梵騏想起出門前打的那通電話:“要是碰見天巧了,讓她來這邊!”
“我知道了嬸子!”
李婉婉離開,沒回孟家,而是就著越來越亮的天色,回到李家。
一見李鍾,整個人癱軟在地:“爸,孟宏盛出事了!”
“嗯?”
十分鐘後,李鍾捋清來龍去脈。恨得咬牙切齒:“姓梁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一點不懂輕重緩急,只圖自己痛快。
現在好了,孟宏盛廢了,還鬧得人盡皆知。他閨女毀了,還得被連累!
李鍾深呼吸,思索幾秒後,對李婉婉說:“這事,是爸對不住你。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你這樣......”
喬蔓蔓聽謝素素八卦完,假模假樣地說:“真是太慘了,希望孟同志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