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藍色的天鵝絨窗簾被拉了開來,清晨的陽光從高大的玻璃窗斜照了進來。在屋內形成了一道粗大的光柱,光柱間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細小的發光體在漂浮著。
這是一件臥室,因為一張巨大的有著四根諾曼式木柱的大床正放置在房屋北牆的一側。
臥室的金屬和玻璃的器皿把光線四散的打在粉紅色的牆上,掛著的銅版畫上,雕刻著精美植物花紋的核桃木傢俱上和拋光的拼花木地板上,印上了星星點點的光斑。
寬大的有著金箔裝飾的大床上,桃紅色的伊及珀魯棉布製成的冬被被掀起了一角,我們的大公儲的伸了一個懶腰,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維克多順勢向身旁摟去,卻只抱住了厚厚的棉被。
“諾瑪?”
“你醒了。”一個柔媚的聲音從臥室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他半撐起身子,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看見一個美好的後背。
穿著睡衣的伯爵夫人,正坐在梳妝檯前從鏡子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有著一絲少女般的羞澀。
薄紗制的晨衣無法掩蓋住白皙的肌膚和豐滿的嬌軀,波浪似的蓬鬆的金髮從頭頂傾瀉而下,幾乎覆蓋了整個後背。
坐在清晨陽光中的伯爵夫人,讓人看得暖洋洋的。
維克多光著身子下了床,溜到她的身後,從後擁住了這朵羅納德倫最嬌豔的玫瑰。“別這樣,維克多,你要回去了。”
維克多停了下來,仍然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他們臉貼著臉的在鏡子中互相凝視著。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保密我們之間的關係呢。我想向全羅納德倫的人宣佈,我們是相愛的。”他用嘴角輕吻了下懷中女人羞紅了的臉蛋繼續說道“可現在,我卻要像小偷一樣,等到馬克他們都睡著了,才能溜過來。回去後還要說早上出去遛馬了。”
“我這可是為你著想啊,如果我們的關係傳出去,你想過後果嗎?”伯爵夫人羞赧的看向維克多。
這時,大公儲突然想起了安德魯以前的話,他彷彿看見決鬥邀請信如雪花般的向他飛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呵,呵”伯爵夫人看見他一下子沉下的臉,嬉笑著倒進了維克多的懷裡。
“難道,我們就要永遠的隱瞞下去嗎?”
“恐怕是要永遠這樣下去了”女人低吟道。
“你說什麼?諾瑪。”
“沒什麼,不用去想那麼遙遠的事了。今晚,你不要過來了。”
“為什麼?”維克多就像是一個要糖吃的孩子,搖晃著懷中女人的細腰。
“你明天不是有演講嗎?雖然不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但好象對你很重要吧。”
“好快呀,諾瑪,和你在一起我感到時間就在不經意間過去了。你讓我忘記了時間。”
“這些甜言蜜語不用對我這個老女人說了,留著送給那些小姑娘們吧。”
“天哪,一個正值二十五六大好年華的漂亮迷人的姑娘卻說自己是個老女人,您完全不用這樣謙虛的,南希爾茨伯爵夫人。”
看著鏡子中大公儲誇張的表情,伯爵夫人抿著嘴拍打著他的小臂,以示自己的抗議。
……
幫維克多穿戴好衣服,伯爵夫人一邊整理著他的領子,一邊隨意的問道“明天提案的內容伊麗莎白公主殿下知道嗎?”
“麗莎?沒有和她說起過。”
“哦”她的臉上閃現不為人察覺的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