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一般的言論鋪天蓋地而來,與之同樣快的速度蔓延的還有疫病,死亡的恐慌讓人心變得多疑多慮,他們開始將目光集中在了那神秘的主帳前。
在這個軍中,如禁地一般的營帳讓這個猜忌變得更加靠近真實。
在齊昭的煽動之下,軍中將士們一同圍在主帳之前,要求燁王讓他們進主帳一探究竟,但是雲杉與雲樟二人卻死守帳外,不讓任何人進入。
一開始,這群將士礙於軍令不敢造次,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倒在營帳前,他們開始面色潮紅,開始渾身發熱,意識昏蒙,到最後一點一點的長出紅疹。
最後,數千名還有行動能力計程車兵們如行屍走肉一般逼近營帳,他們開始同雲杉與雲樟動起手來。
雲杉與雲樟二人即使武藝再高也不敵如此多人一同圍攻,就在他們二人快支撐不住時,雲蔚與雲樟一同走出了帳外。
帳外瞬間安靜了下來,雖然軍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但是當一模一樣容貌的兩個人出現在他們眼前時,眾將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二人皆穿著一身軍服,眉目精緻,身姿挺拔,若仔細分辨,便可看出一個眼中有無邊風月,一個面容欺霜塞雪。
“原來燁王這樣的人物,當真世有其二。”齊昭從眾將士中走出,唇邊噙著笑意,分明是翩翩少年,面上的疤卻讓他多了幾分草莽之氣。
雲薈看向齊昭,怒極反笑:“不愧是皇室子弟,當真是好手段。”
“何來手段之說,我不過是讓雪藏多年的秘密大白於天下罷了。只是不知道最終的結局是否會真如那十六字預言所說,這雙子會成為亡國人。”齊昭直視著二人,就連他也忍不住在心中訝異二人的相像。
出征慘敗,眾將中毒,疫病蔓延,軍營內亂,近日所發生的不幸之事讓看向雲薈與雲蔚的目光中帶著不善之意。
雲蔚看向齊昭道:“這樣做於你有何好處?”
齊昭的目光有一瞬間黯淡,“我雖倍受冷落,但我終究是齊氏子弟,若山河易主,東齊還叫東齊嗎?”
“若無阿薈,你又怎會有機會掌雲棲兵權,從一個只會玩沙盤的宗室棄子成為萬軍主將。齊皇室雖子息凋零,但他們又怎會接受一位面有傷痕之人掌朝廷大權呢?”
齊昭的手拂過面上的傷疤,幽幽道:“七年了啊。”
就在眾人還不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時,他一把撕下了面上的疤痕,頓時那張陰鬱的臉成了翩翩少年形象。
雲蔚與雲薈心中驚訝萬分,從未想過眼前之人也是這樣擅隱忍之人。
齊昭不以為意的笑道:“高牆大院,皇室子弟,誰人沒有點不能言說之事。當年我被人設計陷害留下了疤痕卻在機緣巧合之下治好了。但是,這七年來,我只當這疤痕從未去除過,若不留下這疤,沒掉的便是命。”
雖然齊昭的所做所為令二人震怒,但是心中卻對他的話頗為感觸。
雲薈露出嘲諷的笑意,“你以為揭穿了我們的事,就能取而代之,獨攬大權嗎。如今各國風雲變幻,齊國皇室能擔大任者幾乎沒有,你在朝野毫無根基,這大權交到你的手中,真能守住嗎?”
齊昭對雲薈的話不為所動:“只要除掉你二人,真正掌握兵權,朝野不足為懼。梁荃在燕十年都可以憑藉兵權奪得九五之位,我如何不能。我雖不比天下四公子,卻自問遠勝你扶植的那位稚子。”
雲薈冷笑:“除掉我們?你倒是自視甚高,我們今日雖處於弱勢,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說除掉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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