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看著蘭茝信誓旦旦的臉,不可抑制的慌了一下,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梁王本就要外出查探一番,現在聽到蘭茝的提議,也沒有反對,對她道“那便依你所言。”說完,他又看了跪了一地的群臣道“你們也起來吧。”
經梁王發話,跪地的百官才從地上起身,有些膽小的官員現在手還在抖,生怕梁王雷霆震怒。
內侍總管見無事了,便高喊一聲道“退朝。”
群臣似解脫一般齊齊躬身道“微臣告退。”說完便加快步伐走出大殿,一刻也不想在殿上多待,以免觸怒龍顏,殃及魚池。
那些原本暗中譏諷蘭茝另攀高枝的官員,此刻也不由抹了一把汗。什麼趨炎附勢,這就是一個大逆不道的瘋子,居然當著群臣的面狀告皇子。
他們唯恐蘭茝想起前段日子他們在背後議論之事,回過頭來參他們一本,那就得不償失了。於是,走得更快了。
武將們倒是對蘭茝改觀不少。
一時間,大殿之上只剩幾位皇子,蘭茝,內侍總管及梁王。
“楚中郎將,你可知誣陷一國皇子是何罪名?”梁王的話迴響在大殿內。
蘭茝當即單膝跪地,看著梁王道“構陷皇子者,殺無赦。”
君臣對峙,殿內霎時間安靜下來,就連站在一旁的諸位皇子的心跳都不可抑制的加快了幾分,齊齊看向被冠上謀逆之罪的梁墨,一旦謀逆之罪坐實,他亦難逃一死。
這楚酒就是拿自己的命,賭梁墨的命。
梁墨此時卻再也笑不出來,他雙拳緊握,青筋暴起,極力剋制自己一拳往蘭茝面上招呼。
“走吧。”沉默了一會,梁王才開口,又對那幾位皇子道“你們幾位各回府中,不必跟隨了。”
諸位皇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齊齊躬身道“兒臣告退。”但他們心中卻在猜測,梁王屏退他們是為了偏袒梁墨,若梁墨真的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也好從輕發落。
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走出殿外之後,五皇子梁宣突然開口道“許久沒有看過四哥了,不知道他的近況如何了。”
八皇子還不明白為何他突然提及梁荃,但三皇子卻懂了。蘭茝是梁荃營中出來的人,今日她突然冒死狀告梁墨,事有蹊蹺,讓他們不得不懷疑是梁荃在背後指使。
若真是梁荃,那他中毒一事,是否是在欺瞞他們?三皇子的心咯噔了一下,那他這位四弟的城府也太深了。
正當三人往四皇子府走去時,清泉與蔓姬才至茶樓。
那些寒門學子見蔓姬下了馬車,面露不愉之色。他們見今日二皇子不在想上前與她理論一番,他身邊的清泉卻給他們使了個眼色,那些人才按耐住自己。
蔓姬見狀若無其事的一笑,進了茶樓,二人依舊待在茶樓的雅間中。教授一事從每日辰時開始,此刻還時尚早。
“今日梁王,梁墨都會來,你做好準備了嗎?”清泉詢問著對面的人。
梁王,梁墨,蔓姬在心中重複了一番清泉的這句話,開口道“公子不是梁國人?”梁國人不會稱呼梁王。
“我是哪裡人不重要,姑娘只要知道你我都是為間之人,為了同一個目的就行了。”清泉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在楚瞻身邊跟得久了,倒是學了幾分他的做派。
蔓姬那雙清冷的雙眸泛起波瀾,對清泉笑道“今日過後,奴便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