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瞻聽了她的話,從胸腔發出了笑聲,對她道:“看來你還是準備一番,早些嫁給我,也可減輕些罪名。謀殺親夫之罪當比破壞兩國邦交之罪輕一些。”
蘭茝聽了他的話,按住他的手似按著燙手山芋一般,立馬鬆開了,暗罵了一句,什麼神仙公子,這就是個欺世盜名之人。
蘭茝鬆開了手後,楚瞻如願以償的吃上了面,還不忘提醒她道:“你也快吃吧,你那碗麵也快坨了。”
蘭茝這才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她又時不時的抬眼偷偷看一眼楚瞻,確認他是否“中毒身亡。”
楚瞻自然感覺道她看過來的眼神,這才評價道:“這面的味道確實難以下嚥。”
他的話,讓蘭茝瞬間羞愧的低頭吃麵不敢再看他。
“好在阿酒秀色可餐,看上幾眼這面也變得可口不少。”他眉眼含笑道。
這下,蘭茝不止低頭吃麵,還發出了“哧溜,哧溜”的巨大聲響,那是她無聲的抗議。
為何她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第二日,汴京依舊下著雨,梅雨如煙如霧,京都內白牆青瓦的樓宇,遠處霧靄重重的青山都像是留白的山水畫一般,詩意朦朧。
但早已見慣了這番景色的汴京人只覺得身子沉重,越發憊懶睏倦,便是一向自律的蘭茝也險些遲了早朝。
昨夜她竟因楚瞻的幾句話如少女懷春一般輾轉難眠,今早又因陰雨連綿的緣故,見天色昏暗便不欲起來,身子也不爽利。
最終,她匆匆的叼了一個饅頭便邁入大雨之中了。
今日朝堂之上,她的神志也一直在恍惚之中,只依稀聽得梁荃與禮部官員商議明日舉行使臣宴會。
如今恰逢梅雨季節,這雨沒有十天半月是停不下來了,但各國來使時間寶貴,等不起這麼長時間,便早些設宴。他還將宴會歌舞一事交給樓瀾來操持。
她曾是大家閨秀,安排起此事來當得心應手才是。
退朝之後,梁荃將蘭茝單獨留下。但蘭茝因太過睏倦,精神恍惚,連退朝了也未曾發覺。
“蘭茝。”梁荃叫了幾聲都沒得到她的回應,便走到她面前伸手晃了晃道:“蘭茝。”
蘭茝這才回過神來,見梁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悻悻的開口道:“陛下可是因為應對之策一事將我單獨留下來。”
“嗯。”東齊十萬大軍出現在梁國汴京之事已被他壓了下來,並未在朝堂之上與群臣商議。
他繼承大統之後,雖提攜了多位武官,但朝中還是以文官為主,那些文官寫個策論還行,但提及兩軍交戰,必然會上書告知他此時梁國朝局不穩,不宜大動干戈,建議兩國議和。
但東齊出兵,意在爭奪天下,又怎是議和能了的。
蘭茝心中在驚訝自己的犯懶,去年的梅雨季來得早,她尚在軍營之中,每日風雨無阻的訓練,故也感受不出其間的差別來。
她將應對之策呈到梁荃面前道:“陛下,臣尚無上陣殺敵的經驗,只能提些紙上談兵的言論,若其中有不妥之處,還望陛下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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