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子儀等人給蘭茝獻上了他們新繪的地形圖。
蘭茝接過地圖的那一刻,滿是訝異之色,沒想到這份地圖非常的詳盡,便是他們第一次交給他的那張地圖比起這個來也遜色了不少。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嵇子儀畫工精湛,銀川觀察入微,福喜擅長識路,這份地圖的精細程度遠超我的想象。”
見到自己的成果被蘭茝誇獎,嵇子儀很快從扮作女子的屈辱中恢復過來,興高采烈的對蘭茝道:“這段時日出行,我們有不少意外收穫,發現了許多隱蔽之地。這全都要歸功於福喜和銀川,沒想到福喜這個是平日看著呆傻之人,卻能迅速估算出道路有幾里,山坡陡峭程度,這才讓地圖更加精準。至於銀川這小鬼頭,更是妖孽,許多意想不到的藏身之處及隱蔽之所都是他發現的,誰能想到他才五歲。”
嬴河聞言,附議道:“我從未見過如此精細的地圖。”
這一路他倒是未出什麼力,只是負責保護他們。
如蘭茝所料,一個文弱的“女子”,一個五歲的孩童,一個老實憨厚的男子,無人懷疑他們是在執行任務。
期間他們還發現了好幾位東齊暗探,都被他幾箭順手解決了。
因為地圖有了著落,蘭茝此刻心情尚好,唇角浮起笑意,對嵇子儀道:“你也不錯,聽聞你為了掩人耳目,還扮作女子,這份盡職之心堪為軍中楷模。”
嵇子儀聽到蘭茝的話,瞬間耷拉著臉。
他至今還記得那日他換好裙裝走在月牙城的街道上時,原本有些清冷的集市瞬間熱鬧了幾分。
集市上,那些男子驚豔的目光令他頭皮發麻。
而嬴河那個混賬還凶神惡煞的瞪著那些覬覦他美貌的男子,一副這是我的女人的樣子。
此刻回憶起來,都覺得有辱斯文。
“將軍,請把我培養成一個有男子氣概的鐵血軍人。”嵇子儀鄭重的囑託道。
蘭茝搖頭,對他笑道:“實非能力之所及。”
眾人大笑,嵇子儀面上的絕望之色更甚。
等眾人笑夠了,蘭茝這才正色道:“即日起,福喜與嵇子儀便從鴻燕軍的騎兵中分離吧,你們兩與銀川重新劃分在偵查營之下,為鴻燕軍之斥候。”
銀川年歲尚小還未明白何謂斥候,但福喜與嵇子儀卻是一愣,覺得他們三人劃分一個營有些勢單力薄了,一時不敢應話。
見他們如此,蘭茝再次開口道:“你二人並不適合做騎兵,相反成為斥候能最大的發揮你們的用處。尤其是嵇子儀,就憑你現在的武功,只怕上了戰場一個回合便身首異處。”
“是,願服從調配。”二人這才接受了蘭茝的安排。
而站在一旁的銀川瞪大了眼睛,開口問道:“何謂斥候?”
聽到他的疑問,嵇子儀立馬解釋道:“若是你再大一些,絕對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斥候,就像秀兒那樣,什麼都知道。至於什麼是斥候說多了你也不懂,他的職責可以有偵查敵情,收集情報,勘測水源,以及像我們這次一樣瞭解戰場的地形地貌,繪製軍用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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