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被他暫時留在後堂的樓相嫡女與梁四皇子。
“驗屍結果如何?”
刑部尚書見御史大夫一臉急不可耐的神色,長嘆一聲,沉聲道:“與貴妃一模一樣,只有一道勒痕,並無中毒跡象也無新傷。但是後背有眾多陳年鞭傷,可這對本案毫無裨益啊。”
“對冷宮眾人的盤問可有發現什麼新線索?”御史大夫聞言面色凝重,又詢問了大理寺卿
“線索倒是有。”大理寺卿面露難色。
“有線索是好事啊,你怎麼也愁眉不展的。”
“顧昭儀的殿內被搜出一把琴,據宮中的老嬤嬤說,這把琴正是椒瑛夫人當年留在冷宮的琴。”
御史大夫聞言,心頭一震,又是和椒瑛夫人相關。
聽上去好像是有人故意藉著這一曲秋水,將早已被人遺忘的椒瑛夫人推到這風口浪尖上,再次出現在世人眼前。
三人不約而同的在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一臉冰冷的男子。
四皇子梁荃?本案的疑兇會是他嗎?
三人進入都察院後堂後,又開始對樓瀾和梁荃二人進行輪番盤問。
數個時辰後,見實在無法問出任何有用的線索,才讓二人離開。
梁荃來到作為試點的偏殿時,已至薄暮,文試剛結束不久,各考生俱是面如土色的離開。
梁荃走上案前,翻了前面幾份試卷,眉頭微皺,冷聲問道:“往年的考生都是這種水平嗎?”
兩位考官被他冰冷的目光一看,心頭一跳,荀老抽出最下面兩份試卷,遞到他面前道:“這是最先答完的兩人的試卷,上面一份用了三個時辰,下面這份用了兩個半時辰,請殿下閱卷。”
兩個半時辰?梁荃聞言眉頭輕挑。開始翻閱著上面的試卷,只見整個謀篇佈局精嚴細密,注重全面分析敵我、眾寡、強弱、虛實、攻守、進退等各個方面。一看便是燕雲的手筆,不愧是北燕的軍事奇才。
他點了點頭,翻到下一份試卷,前半部分是幾乎完美無誤的答案,作答雖可以看出缺乏軍事經驗,但是博採各家兵書之長,極少有人能對兵書上的內容運用的這般爐火純青,想來是個領悟力非凡之人。
他直接翻閱到最後一部分,與燕雲的面面俱到不同,此人觀點犀利,一針見血,尤其是這最後的一頁的“用間論”。
昔殷之興也,伊摯在夏;周之興也,呂牙在殷。故惟明君賢將,能以上智為間者,必成大功……
梁荃目露精光,能夠想到這一層,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他目光停在左側被荀老打上封條的地方,預備撕下。
“不可,如此有失公允。”二位考官見狀,急忙勸道。
“如此人才,豈是一個封條能埋沒的。”說罷,不顧二人相勸,撕開了封條。
“楚酒”二字躍然紙上。
此時,殿內安靜的連風吹過案上試卷的“沙沙”聲都能聽到,梁荃的目光開始幽遠。他足足看了紙上的名字三刻鐘,好像這薄薄的一頁紙上,有風雲瞬息萬變,有金戈鐵馬之聲,有午夜醉臥沙場,有掌心敵血尚溫……
“此人,就定為武舉文試的榜首吧。”他的聲音幽遠的像是從遠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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